“落闸!”乐毅厉声喝道。厚重的铁闸“轰隆”一声落下,正好挡在城门内侧。与此同时,曹真的虎豹骑从南门方向疾驰而来,他们并未直接冲击火骑兵,而是绕到侧翼,手中骑弓连射,专射战马的眼睛。火骑兵的优势在于冲击力,一旦战马受惊,阵型便乱了大半。蒙恬见状皱眉,正想下令调整阵型,城上突然泼下数桶火油,紧接着火箭齐发,火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城门附近烧成一片火海,不少火骑兵的战马被火焰燎到,疯狂嘶鸣着乱冲乱撞,反倒把后排的步卒冲得七零八落。
东门的攻势暂歇,西门却又告急。王翦见东门难破,立刻让韩良领单雄信、乌获、孟贲三将攻西门,这三人皆是力大无穷之辈——乌获与孟贲各持一根铁棍,抡起来时竟能将城上的垛口砸得粉碎,单雄信的长槊更是刁钻,好几次差点刺穿城上守兵的喉咙。曹克让持枪迎战,他的枪法沉稳,每一枪都直指敌军要害,与曹麒麟的麒麟枪一守一攻,倒也勉强抵挡住了攻势。
就在这时,北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嬴政军中的东皇太一与奎刚亲自上阵了——东皇太一骑在东皇马背上,手中东皇剑泛着冷光,他并未直接攻城,而是在城下高声喊道:“曹操匹夫,若敢出城一战,某便饶了济阴百姓!”曹彰在城楼听得怒火中烧,不等曹操下令,提着方天画戟就冲下城楼,翻身上马,直奔东皇太一而去:“休要猖狂!某来会你!”
曹操在城上看得心头一紧,却也知道曹彰性子执拗,此刻再拦已是不及,只得喊道:“子文小心!”曹彰充耳不闻,方天画戟一抖,带着风声刺向东皇太一。东皇太一冷笑一声,东皇剑横削而出,“当”的一声脆响,戟与剑撞在一起,曹彰只觉手臂发麻,竟是被震得退了半步。他心中一惊——这东皇太一的力气竟比他还大几分。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回合,曹彰的方天画戟舞得如狂风骤雨,时而刺向面门,时而扫向马腿,招式狠辣;东皇太一的东皇剑却稳如磐石,
每一剑都精准地挡在戟尖之前,偶尔反击一剑,都带着逼人的寒气。酣战间,东皇太一突然卖了个破绽,故意让左肩露在曹彰面前。曹彰见状大喜,方天画戟猛地刺向他左肩,却不想东皇太一早有准备,手腕一转,东皇剑顺着戟杆滑下,剑尖直指曹彰的小腹!
“小心!”城上的典韦目眦欲裂,想扔出双戟救援却已来不及。曹彰反应也算迅速,猛地向后一仰,险险避开要害,但小腹还是被剑尖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铠甲。他闷哼一声,趁东皇太一收剑的间隙,拨转马头就往城下冲。东皇太一哪肯放过,催马追来,手中东皇剑再次扬起。
“休伤我儿!”曹操在城上看得目眦欲裂,亲自提剑冲下城楼。毋天彪骑着啸日腾云驹,手中裂穹破阵槊一横,挡在东皇太一面前:“贼将休要猖狂!”槊与剑撞在一起,毋天彪凭借坐骑的冲击力逼退东皇太一,趁机护着曹彰退回城内。城门再次紧闭,曹彰被抬到军医帐中时,脸色已白得像纸,小腹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军医忙不迭地敷药包扎,折腾了半天才算稳住伤势。
东皇太一在城下见曹彰逃脱,虽有些不甘,却也知道再攻下去讨不到好,只得勒马退回本阵。王翦见连东皇太一都未能破城,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眉头皱得更紧了。司马懿在他身旁低声道:“元帅,济阴城防坚固,将士用命,硬攻恐难奏效。不如暂且收兵,再寻破城之法?”王翦沉吟片刻,看着城上严阵以待的守军,终是叹了口气:“鸣金收兵。”
号角声再次响起,敌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城下遍地的尸骸与血迹,被风一吹,散发出浓重的腥气。曹操站在城楼上,看着曹彰被抬走的方向,脸色凝重,却还是转身对诸将道:“今日守住了城池,诸君皆有功劳。但嬴政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日当加倍警惕。”
乐毅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王翦虽退,但其兵力仍在,且蒙恬火骑兵未受重创,明日或会换个方向强攻。当让斥候再探,务必摸清敌军动向。”郭嘉补充道:“子文受伤,居中调度需另寻人选,可让子孝暂代其职。另外,北门防御需加强,东皇太一武艺高强,需派典韦或仲康镇守。”
夜色渐深,济阴城内的灯火次第亮起,士兵们轮流值岗,伤口的呻吟声、兵器的碰撞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敌军号角声交织在一起。曹操独自站在曹彰的帐外,听着帐内微弱的呼吸声,手指攥得发白。他知道,这只是第四次攻城,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但他看着城内星星点点的灯火,看着城墙上握着兵器的士兵,又缓缓挺直了脊梁——只要济阴还在,只要这些将士还在,他就绝不会让嬴政踏入兖州一步。
城外的敌军大营里,王翦正与司马懿等人围着地图商议。帐内的烛火摇曳,映着他们凝重的脸。司马懿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济阴城:“城防虽固,却也有弱点——城西的济水支流近日水浅,若能派一队精兵从水路潜入,或许能打开缺口。”王翦目光一动:“可派何人前往?”徐庶接口道:“青华大帝与朱雀皆善水战,可令他们带五千精兵,今夜从水路偷袭西门。”王翦颔首:“便依元直之计。务必一举破城!”
而此刻的济阴西门,曹克让正与曹麒麟巡查城防。曹麒麟擦了擦麒麟枪上的血渍,低声道:“兄长,今夜风大,怕是要出事。”曹克让望着城下漆黑的济水,眉头紧锁:“嗯,让士兵多放些哨探在水边,切不可大意。”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黑暗的水面下,正有无数黑影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