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嬴政军阵中突然响起号角声——不是收兵的号,是进攻的号!王翦竟趁着单挑的间隙,悄悄调遣了三万步兵,推着云梯往城墙冲来!
“贼子无信!”城上庞涓怒喝,令旗一挥,“放箭!投石!”
城垛后早已准备好的弓手齐射,箭如飞蝗,嬴政军前排的盾手举盾格挡,却挡不住密集的箭雨,纷纷中箭倒地。后面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云梯很快架到了城墙上,士兵像蚂蚁一样往上爬。
“虎豹骑!出击!”曹真在城下大喝,一万虎豹骑分成两队,从城门两侧的暗门冲出,如两道黑色的洪流,直撞嬴政军的步兵方阵。虎豹骑的战马都是精选的良驹,骑士们挺着马槊,冲入步兵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马槊一扫就是一片人仰马翻。
嬴政军阵中,乌获和孟贲各持铁棍冲出,两人都是天生神力,乌获一棍砸在地上,震得虎豹骑的战马人立而起;孟贲则专挑马腿打,铁棍抡圆了,竟硬生生敲断了十几匹战马的腿。
“毋天彪!去会他们!”乐毅在城上喊。
毋天彪骑着啸日腾云驹,裂穹破阵槊一横,冲了过去。他的槊比寻常的长三尺,借着马速一挥,正砸在乌获的铁棍上。乌获只觉一股巨力涌来,铁棍险些脱手,他还没反应过来,毋天彪的槊已经横扫,正中他胸口,乌获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亲兵身上,口吐鲜血。退回本阵,孟贲见同伴受伤,怒吼着冲来,铁棍直砸毋天彪头顶。毋天彪不慌不忙,裂穹破阵槊往上一挑,“咔嚓”一声,竟将铁棍挑成两截!孟贲副将愣在当场,毋天彪刀尖一转,刺穿了他的咽喉。
城墙上,程昱指挥着投石机,巨石呼啸着砸进嬴政军阵中,砸塌了好几架云梯。徐庶在嬴政军阵前急得直跺脚,对王翦道:“元帅!兖州军早有防备,强攻怕是讨不到好!”
王翦却不为所动,看向正在与曹麒麟缠斗的东皇太一:“再等等。”
阵前,东皇太一久战曹麒麟不下,渐渐有些焦躁,他猛地一声长啸,东皇剑突然爆发出一阵寒光——不是法术,是他将内力灌注剑身,让剑刃变得更锋利。曹麒麟没防备,麒麟枪被剑刃一划,竟出现一道缺口!东皇太一趁势猛攻,剑招如狂风暴雨,曹麒麟左支右绌,肩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麒麟退下!”典韦再次冲了上去,双戟架住东皇剑,曹麒麟趁机退回。典韦与东皇太一交手,双戟沉猛,倒让东皇太一的快剑有些施展不开。两人战了三十回合,典韦猛地一声大吼,双戟齐出,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左戟刺向东皇太一心口,右戟自己往自己腰间划去。东皇太一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典韦如此悍勇,只能回剑格挡左戟,却被典韦右戟逼得不得不后退。就在这一瞬,典韦猛地将右戟掷出,戟带着风声直取东皇太一脸门!东皇太一慌忙偏头,戟擦着他脸颊飞过,划伤了他的耳际。他又惊又怒,拨马退回本阵:“今日暂且饶过你们!”
此时城下的攻防战正打得激烈。嬴政军的弓手对着城墙齐射,压制住城上的箭雨,云梯上的士兵终于爬了上来,与兖州军在城头展开肉搏。典韦的侄子典宠提着双戟冲上去,一戟一个,将爬上来的士兵扫下去;许褚挥舞大刀,在城头杀得兴起,刀光过处,无人能挡。
“放滚石!”王猛在城上喊,早已准备好的滚石顺着城墙滚下,砸在云梯上,云梯断裂,上面的士兵纷纷坠落。
嬴政军阵中,狮驼王提着金箍棒冲了出来,他力大无穷,金箍棒一挥,竟将滚石打得粉碎!他冲到城墙下,金箍棒往地上一顿,竟硬生生将城墙震得摇晃了一下。
“曹衢!司马云雷!黑龙天!哈蒙!随我来!”曹真见狮驼王逞凶,带着四名使锤的大将冲了过去。曹衢的西瓜亮银锤砸向狮驼王后背,司马云雷和黑龙天的双锤左右夹击,哈蒙的锤则直取狮驼王坐骑青狮马。狮驼王不愧是猛将,金箍棒舞得水泼不进,硬生生接下四柄锤的夹击,只是双臂被震得发麻。五人围着狮驼王缠斗,锤来棒往,震得周围的士兵都不敢靠近。
战到正午,嬴政军攻城的士兵已经倒下了近万,城墙下尸积如山,兖州军也折损了三千多人,城头的血迹顺着墙缝往下流,染红了城墙根的土地。王翦见强攻不下,又看东皇太一退回后士气有些低落,终于叹了口气,下令鸣金收兵。
嬴政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尸体和断裂的云梯。城上城下的兖州军齐声欢呼,曹操站在城楼上,看着嬴政军退去的方向,眉头却没松开——今日虽守住了,但嬴政军兵力比他们多,王翦又用兵老道,明日怕是还有一场恶战。
乐毅走到曹操身边,沉声道:“主公,今夜需加强防备,王翦说不定会夜袭。”
曹操点头,看向城下正在救治伤兵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嬴政军的营寨,缓缓道:“传令下去,今夜三班轮岗,弓弩手不离城垛,虎豹骑随时待命。只要济阴城在,嬴政就休想前进一步!”
城楼上的风还在吹,只是此刻风里多了血腥味。远处嬴政军的营寨升起了炊烟,而济阴城的城楼上,曹操的身影在日光里拉得很长,像一根钉在地上的桩,稳稳地钉在这片战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