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弓弩手立刻调整角度,箭矢斜指天空,划出一道弧线,越过城下的徐州军,落向城楼。城楼上的兖州弓箭手顿时被压制,不得不暂时躲避,箭雨的密度顿时减弱。
趁着这个间隙,徐州军的攻城梯已架上城墙。士兵们如蚂蚁般顺着梯子向上攀爬,城楼上的兖州军则用刀斧劈砍梯绳,用长矛刺向攀爬的士兵。有的士兵刚爬到一半,就被长矛刺穿身体,惨叫着坠下;有的则侥幸爬上城头,却立刻被数把刀斧围砍,瞬间毙命。
城下,双方的猛将已杀作一团。乌获与孟贲双棍齐出,直扑使锤的司马云雷、哈蒙。乌获的铁棍横扫,司马云雷举锤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司马云雷竟被震得虎口发麻,锤头险些脱手;孟贲则与哈蒙缠斗,两人都是力大无穷,棍锤相交,每一次碰撞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鹏魔王与狮驼王双棒齐挥,直取曹衢与黑龙天。鹏魔王的金箍棒速度极快,如狂风骤雨般砸向曹衢的亮银锤,逼得曹衢连连后退;狮驼王则更擅硬碰硬,金箍棒与黑龙天的锤每一次碰撞都火花四溅,两人胯下的坐骑都被震得连连嘶鸣。
东皇太一的东皇剑对上了曹麒麟的麒麟枪,剑如流光,枪似火龙,两人的武艺都已臻化境,招式精妙绝伦,看得双方士兵都忘了厮杀,只顾着惊叹。钟山的剑与白子画的流光剑则联手对付典宠,两人剑法一刚一柔,配合默契,典宠虽勇,却也渐渐不支。
上官飞凤的佛母紫金枪如一道红影,与曹克让的长枪斗在一处。她的枪法灵动迅捷,座下草上飞更是快如闪电,绕着曹克让游走,枪尖不断刺向其破绽;曹克让则稳扎稳打,长枪守得密不透风,偶尔还能反击一两枪,逼得上官飞凤不得不暂避锋芒。
燕擎苍的裂山玄铁钺沉重无比,每一击都带着裂山之势,与典韦的双戟战在一处。典韦双戟舞得如风车一般,将玄铁钺的攻势尽数挡下,两人都是以力取胜,斗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余波所伤。
朱雀的朱雀戟带着火焰般的气势,对上了许褚的大刀。朱雀戟招式刁钻,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许褚的大刀则大开大合,凭借力大无穷,硬生生将朱雀戟的攻势化解,两人你来我往,杀得尘土飞扬。
避暑的巨斧与典礼的双戟斗在一处,巨斧势大力沉,典礼的双戟则灵活多变,一时之间竟也难分高下。神里绫华的雾切之回光则如一道清冷的月光,与曹彰战在一处,她的剑法轻盈灵动,与曹彰的刚猛形成鲜明对比,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夏耕手持戈盾,如一尊铁塔般守在阵前,兖州军几次冲击都被他挡下,戈扫盾撞,杀得兖州士兵人仰马翻。白米饭与赢赛则各领一队骑兵,在侧翼互相冲击,霸天战王剑与大刀不断碰撞,骑兵们的马槊也互相捅刺,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
城楼上,乐毅与庞涓亲自擂鼓助威,荀攸、郭嘉等军师则在一旁不断调整部署,哪里吃紧便调兵支援。徐州军的军师们也不甘示弱,司马懿向王翦建议:“东南角防守较弱,可集中兵力猛攻!”徐庶则对韩良道:“可派一队精锐,从侧翼迂回,袭扰其后方!”赢疾与张宾则在中军不断调度预备队,填补前线的空缺。
战斗已持续了三个时辰,双方死伤都极为惨重。东平城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徐州军虽攻势猛烈,却始终无法攻破城墙;兖州军虽然守住了阵地,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士兵们个个带伤,疲惫不堪。
“杀!”单雄信再次冲上前,长槊一挑,将一名兖州偏将挑落马下,随即大喊,“兄弟们,攻破此城,人人有赏!”
徐州军士气大振,再次发起猛攻。城楼上,典韦浑身是血,双戟上已布满缺口,却依旧嘶吼着劈砍攀爬的士兵;许褚的大刀已卷了刃,他索性弃了刀,拔出腰间短刀,扑向爬上城头的徐州兵,徒手将其扔下城墙。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鹏魔王与狮驼王合力将曹衢与黑龙天逼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调转马头,冲向城门。“砸开城门!”鹏魔王一声大吼,金箍棒高高举起,狠狠砸向城门。
“铛!”城门剧烈晃动,木屑飞溅。狮驼王紧接着又是一棒,城门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洞。
“不好!”乐毅脸色大变,“快守城门!”
但为时已晚,徐州军的士兵已从洞口涌入,与兖州军在城门内展开巷战。城外的徐州军见状,攻势更加猛烈,城楼上的兖州军渐渐支撑不住,防线开始崩溃。
“撤退!”乐毅见大势已去,不得不下令。兖州军且战且退,向着城中退去,徐州军则趁势涌入东平城,厮杀声在城中各处响起,经久不息。
夕阳西下,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也染红了东平城的每一个角落。王翦立于城头,望着城中依旧持续的零星厮杀,轻轻叹了口气。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东皇太一、单雄信等猛将浑身是血,立于他身后,眼神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死者的惋惜。
东平城破,兖州的门户已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战争,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