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上前一步,指着舆图上的兖州方向:“曹操麾下乐毅、庞涓皆是宿将,曹彰虽在彭城受挫,但其战力仍在。若攻南阳,最可能由乐毅为主帅,曹彰为先锋,辅以典韦、许褚的亲卫营,兵力或在五万上下——他刚折损三万,再难调出更多。”
管仲抚须道:“乐毅用兵持重,若他来,必先攻南阳外围的宛城,那里是南阳门户,城防虽不及许昌,却可作为跳板。我军需在宛城加派守军,最好是善守之将。”
“末将愿荐一人。”卫泫接口道,“许昌军中的尚师徒,麾下‘四宝’(紫金提炉枪、呼雷豹、七翎甲、吸水提炉兽)皆擅守城,尤其呼雷豹一声嘶鸣可惊敌马,若让他守宛城,乐毅难越雷池一步。”
鲁班闻言,将那具投石机模型推到案前:“臣已让工部在宛城赶制‘偏箱车’,车厢可拼为屏障,车侧开箭窗,遇袭时环列成营,既能防骑兵冲击,又可掩护弓箭手。配上尚师徒的呼雷豹,足可让曹军骑兵无用武之地。”
王安石翻着账册补充:“宛城粮仓现有粮草两万石,臣再从豫州调三万石过去,足够尚师徒部支撑半年。另,南阳郡内的铁匠铺已被户部接管,可连夜打造箭簇、矛尖,补充军械。”
杨滔看向王诩,这位七旬谋士捻着胡须,目光落在棋盘边缘的一颗白子上:“乐毅若攻宛城,必遣人联络南阳旧部作内应。盖聂、荆轲的死士虽能刺杀使者,却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依老臣看,可让狄仁杰放出消息,说已掌握所有内应名单,每日在南阳城头‘点名’——不必真点,虚虚实实,让那些旧部惶惶不安,不敢妄动。”
狄仁杰点头:“此法可行。臣可令南阳郡守配合,每日在城头悬起黑名单,用朱砂圈名,再故意让几个早已归顺我军的‘旧部’当众‘悔过’,赏以厚禄,必能瓦解其人心。”
范蠡则看向刘备的青州方向:“我军遣使赴青州,除了许以三县,还需让刘备明白,曹操若占南阳,下一个便是青州。可让使者带些曹操与嬴政暗通的‘证据’——真假掺半即可,刘备本就多疑,必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唐三藏轻叩佛珠:“南阳百姓久经战乱,最盼安稳。可令褚尚书拟文,重申‘耕者有其田’,凡参与抵御曹军者,战后免三年赋税。百姓安,则城防固。”
褚遂良躬身应道:“臣即刻修改文告,加入‘保家卫田’之语,再让画师绘些曹军劫掠的图卷,张贴于南阳各乡,激起民愤。”
盖聂此时开口,声音低沉如剑鸣:“荆轲已在兖州探明,曹操联络南阳的使者是其帐下从事陈琳,此人善写檄文,常替曹操笼络人心。今夜三更,高渐离将在陈琳必经的渡口抚筑,以‘变徵之声’为号,荆轲率死士袭杀,必不辱命。”
高渐离补充:“那渡口旁有片竹林,筑声可传三里,既能掩护行动,又能乱其军心。”
杨滔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万剑一身上:“万先生剑法通神,可愿往南阳一行?”
万剑一抬手抚过背后长剑,剑身发出轻鸣:“陛下有令,敢不从命。属下可率百名剑手潜入宛城,若有内应作乱,或乐毅派刺客袭营,可立斩之。”
殿内烛火摇曳,映着众人神色。杨滔站起身,龙袍拂过地面,带着金石般的沉稳:“诸卿之策,周密可行。传朕旨意:尚师徒即刻率一万精兵进驻宛城,启用偏箱车与八牛弩;狄仁杰坐镇南阳,主持清剿内应;万剑一率剑手随行,护其周全;其余各部按计行事,务必让曹操知南阳不可犯。”
“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应和,声浪撞在殿梁上,震得鎏金宫灯轻轻摇晃。王诩与范蠡的棋盘上,那颗边缘的白子被轻轻提起,落在黑子包围之中,看似险地,却暗藏生机——正如南阳此刻的局势,看似风雨欲来,实则早已布下化解之局。
杨滔走到殿外,望着长安城上空的明月,身后传来管仲的声音:“陛下,曹操若知我军布防,或会知难而退。”
“退?”杨滔嘴角勾起一抹冷峭,“他若不退,便让南阳成为他的葬身之地。这天下,容不得太多野心家。”
月光洒在他的龙袍上,十二章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