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联军数次冲上城头,都被杨滔军奋力打退。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染红了护城河水。曹军的投石机也开始还击,巨石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不时有城楼被砸塌,杨滔军的士兵顶着烟尘继续抵抗。
傍晚时分,联军伤亡已过五万,却仍未攻破城墙。乐毅见士兵疲惫,再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叶白夔与王剪也下令撤军,三路大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退回大营。
城上杨滔军发出震天欢呼,盘古站在城头,望着联军撤退的背影,巨斧拄地:“今日守住城池,明日再战!”王龁、韩白擦拭着兵器上的血迹,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皆是面色凝重。梁国城墙在暮色中更显巍峨,而城外的联军大营依旧灯火通明,
暮色四合,梁国城头的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在晚风里弥漫,杨滔军的士兵们瘫坐在城砖上,甲胄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盘古将巨斧靠在垛口,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征尘,瓮声问道:“今日伤亡多少?”王龁捧着竹简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沙哑:“阵亡八千三百,重伤五千余,尚能战者不足二十五万。”韩白补充道:“投石机损毁十二架,箭矢消耗过半,滚木礌石也剩不多了。”
城楼下传来马蹄声,卫青带着刘明阳与霍去病等人疾驰而至,十五万援军的先锋已抵城下。卫青翻身下马,望着城墙上的累累伤痕,沉声道:“我军携三日粮草赶到,李义山已在后方扎营,崔浩正清点军械,今夜便可分拨箭矢与器械上城。”盘古握住他的手腕,巨手几乎将对方小臂完全包裹:“有仲卿来援,这城墙便塌不了!”
霍去病按捺不住,长枪顿地作响:“末将愿带五千轻骑,夜袭联军大营,烧了他们的粮草!”贾诩从阴影里走出,羽扇轻摇:“不可。曹操军的戏志才最善防备夜袭,刘备军张良定布下暗哨,嬴政军司马懿老奸巨猾,此时劫营无异于自投罗网。”陈平接着道:“当务之急是修补城墙,今夜轮值士卒须加倍警惕,防他们趁夜架梯。”
城外联军大营中,三路主帅正聚在曹操军帐内议事。乐毅指着沙盘上的梁国城:“城西角楼被巨石砸塌三丈,此处防御最薄弱,明日可集中兵力猛攻。”叶白夔皱眉道:“杨滔军援军已到,卫青善守,霍去病勇冠三军,怕是难啃。”王剪敲击着案几:“某观城头甲士多带疲惫,今夜若派死士偷袭,或能夺下那处缺口。”郭嘉冷笑一声:“陈平、贾诩皆是毒士,必料到我等有此计,不如反其道而行,佯装劫营,引他们分兵,再趁虚攻城。”
三更时分,曹军大营突然燃起火把,五千骑兵衔枚疾走,朝着梁国东门扑来。城头哨兵急敲梆子,杨滔军士兵瞬间惊醒,盘古提着巨斧立在东门,厉声喝道:“放箭!”箭雨如飞蝗般落下,曹军骑兵纷纷坠马,却仍有数百人冲到城下,搭起云梯便向上攀爬。
就在此时,联军主力突然转向城西,乐毅亲率三万步兵推着战车,直扑那处塌毁的角楼。叶白夔与王剪各领一军左右策应,刘备军的赵云带着亲卫率先攀上残墙,龙胆亮银枪一抖,挑落三名杨滔军士兵。“守住缺口!”杨洪烈的墨麒麟如闪电般冲至,乌金虎头阴风枪横扫,将赵云逼退数步,尚师徒的呼雷豹紧随其后,紫金提炉枪不断刺出,枪尖上的火焰纹在火光中跳动,将攀墙的联军士兵一一挑落。
霍去病提着长枪从援军阵中冲出,身后五千轻骑如利刃般插入联军侧翼,枪尖连成一片银浪,瞬间撕开曹军防线。“霍去病在此!”他一枪挑飞曹彰的副将,直取曹彰本人,两杆长枪在空中碰撞,火星溅落在满地血泊中,竟燃起细碎的火苗。
城东的曹军骑兵见中计,正欲撤退,却被卫青的主力缠住。卫青手持长戈,指挥若定,步兵结成方阵,将骑兵困在中央。刘明阳的大刀舞得风车般,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雾,邓麟的双锤更是势大力沉,砸得曹军骑兵人仰马翻。
城西的激战最为惨烈,联军踩着同伴的尸体不断涌上残墙,杨滔军的士兵则用身体堵住缺口,刀砍卷了就用石头砸,石头没了就用拳脚拼。无支祁的金箍棒扫断了十数架云梯,棒身上已沾满脑浆与碎骨;巨灵神的双斧劈得卷了刃,仍在嘶吼着劈向爬上城头的敌兵;女娲的女娲剑剑光闪烁,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刺入联军士兵的咽喉,剑穗上的红绸已被血浸透。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联军的攻势终于颓了下去。乐毅望着尸山血海的城墙缺口,狠狠一拳砸在令旗上:“撤!”叶白夔与王剪也只得鸣金,三路大军再次退去,留下的尸体几乎将护城河填平。
城头上,杨滔军与援军的士兵相拥而泣,却没人敢大声欢呼,每个人都已筋疲力尽。盘古望着西方泛起的朝霞,巨斧拄地的手微微颤抖,斧刃上的血迹顺着沟壑缓缓滴落,在城砖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卫青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只要我们守住今日,明日自有明日的战法。”
远处的联军大营里,戏志才正在清点伤亡,数字报出来让帐内众人皆沉默——一夜激战,联军折损近七万,比昨日全天还多。嬴政军的司马懿突然开口:“杨滔军援军虽到,却也折损不小,某有一计,可借河水淹城。”众人齐齐看向他,帐内的烛火在黎明前的寒风里摇曳,映着每个人眼中复杂的光。
梁国城的护城河水面,漂浮着层层叠叠的尸体,随着水流缓缓晃动。城头上,士兵们正抓紧时间修补城墙,霍去病的轻骑在城外游弋,提防联军再次来袭。而在城墙深处的密道里,贾诩与陈平正围着一幅水利图低声商议,他们早已料到联军可能借水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