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滔军的精骑退回大营时,暮色已浓。李存孝掀掉染血的披风:“赵匡胤的六耳猕猴力大无穷,潘善宇的杨七郎枪法刚猛,刘彻军的营盘还没摸到——不过他们的联营之间有空隙,东侧林到西侧坡的衔接处,防御最薄。”
韩信在沙盘上标出空隙:“明日让王双、魏延带刀营攻东侧林,吸引潘善宇军主力;薛丁山、文鸯的枪营佯攻西侧坡,缠住赵匡胤军;李存孝、雷梦杀再带精骑直插空隙,去探刘彻军的虚实。”
次日天未亮,四十万杨滔军已在联营前列开阵势。王双的刀营如黑潮般扑向东侧林,刀牌手结成方阵推进,潘善宇军的杨五郎、杨六郎立刻带兵迎战。杨五郎的枪如梨花纷飞,专刺刀牌手的手腕;杨六郎的枪却如长蛇出洞,直捣方阵核心。王双的大刀在阵中旋转,每劈一刀都劈开数杆长枪,他刚杀开一道缺口,就见潘巭的八卦阴阳斧从侧面劈来,斧刃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西侧坡的厮杀也已炸开。薛丁山的方天画戟挑翻赵匡胤军的盾牌阵,文鸯的枪如疾风骤雨,逼得洛小熠连连后退。哪吒的火尖枪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枪尖带着破空声直取薛丁山后心,他却早有防备,画戟反手一挑,枪尖擦着甲胄飞过,两人错马时,混天绫突然甩出,缠住了文鸯的枪杆——文鸯猛地弃枪拔刀,刀光一闪斩断绫带,才算脱险。
就在此时,李存孝的精骑已冲到联营空隙处。这里果然防御薄弱,只有刘彻军的少数巡逻兵,他双刃矛一挥,正要冲过,却见前方芦苇荡里冲出一队刀兵——是陈奇的剑营。
“杨滔军休要放肆!”陈奇的长剑如白练,直取李存孝面门。李存孝不闪不避,双刃矛一格,剑刃被荡开的瞬间,矛尖已刺穿对方的咽喉。陈奇的尸体从马上跌落时,芦苇荡里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是刘彻军的箭隐带着弓箭手埋伏在此。
“盾阵!”李存孝大喊着横矛格挡,箭簇撞在矛杆上噼啪作响。雷梦杀的长剑舞成圆盾,护住身后的骑兵,两人且战且退,刚冲出箭雨范围,就见冉闵的双刃矛营从侧面杀来,矛尖如林,瞬间将精骑截成两段。
“李存孝!拿命来!”冉闵的矛影重重,逼得李存孝只能招架。他的双刃矛与对方碰撞时,竟被震得虎口开裂——这是他从军以来头次遇到力气相当的对手。雷梦杀想上前支援,却被秦天的鬼王嗜血刀缠住,那刀身漆黑如墨,劈砍间带着股腥气,让他不敢轻易触碰。
精骑们被冉闵的矛营分割围杀,有的试图突围,却被箭隐的四象箭射穿马眼;有的结成圆阵抵抗,却被秦天的刀营撕开缺口。李存孝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双眼赤红,双刃矛突然变招,不再格挡,只攻冉闵的要害。冉闵被迫回防,他趁机冲出包围,刚要招呼雷梦杀撤退,却见六耳猕猴的金箍棒从斜后方砸来——那是赵匡胤军的援军到了。
“小心!”雷梦杀扑过来推开李存孝,金箍棒却砸中了他的后背。雷梦杀喷出一口鲜血,长剑脱手落地,李存孝怒吼着一矛刺穿一名赵匡胤军士兵,回身将雷梦杀扶到马上:“我护你出去!”
他提着双刃矛断后,矛尖连挑七八人,却被六耳猕猴的金箍棒缠住。那棒子沉重无比,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他刚逼退对方,王彦章的长枪又从侧面刺来,枪尖直指他的肋下。李存孝猛地侧身,枪尖穿透了他的肩胛,他却借势一矛刺穿了王彦章的战马,趁对方落马的瞬间,带着雷梦杀冲出了重围。
当他们退回大营时,李存孝的肩胛已被鲜血浸透。雷梦杀捂着胸口道:“刘彻军的冉闵、陈奇战力极强,箭隐的弓箭手藏在芦苇荡,很难防备。”
韩信看着地图上的芦苇荡:“陈奇已被李将军斩杀,倒是少了个阻碍。明日让蒋雄叶的戬营荡平芦苇荡,霓漫天的剑营护住两翼,再让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营正面强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联营能撑到几时。”
联营内,刘彻、赵匡胤、潘善宇正清点伤亡。卫青指着地图上的芦苇荡:“杨滔军明日定会强攻此处,需让蚩尤、加坦杰厄的锤营守在这里,高宠、马超的枪营在两侧接应。”赵匡胤点头:“六耳猕猴、哪吒可带精骑在荡后布防,若他们突破防线,便冲出去反杀。”潘善宇补充:“我让金离瞳、武神凌的营盘前移,与刘彻军的防线衔接,莫让他们再找到空隙。”
暮色再次笼罩旷野,杨滔军的营火与三方联营的灯火遥遥相对,中间的芦苇荡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白日里的厮杀。蒋雄叶的戬营已磨亮了兵器,霓漫天的剑营在擦拭剑刃,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斜靠在帐边,戟尖的冷光映着帐外的星光——明日的芦苇荡,注定会被鲜血染红。而涪城的城墙在夜色中沉默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