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擦掉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们元帅没料到你们会攻南门?”她抬手往身后指了指,莫穹顶这才发现,南门内侧竟藏着数十根粗壮的木柱,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加固。
就在这时,莫穹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混乱。他回头一看,只见原本该接应他的王龙矛营,竟被一群穿着黑衣的士兵缠住了——那些士兵个个身手矫健,手里的短刀专刺马腿和咽喉,正是刘彻军的情报组织“万剑一”。为首的万剑一手里的长剑快得像闪电,王龙的矛杆已经被他划开了三道口子。
“该死!”莫穹顶知道中计了。王诩的计划是让他攻南门吸引注意力,实则让薛丁山带主力偷袭北门,但现在看来,刘彻军早就识破了计谋。他刚想下令撤军,却见柳月的金尺子已经递到了面前——这女人竟趁他分神时攻了过来!
北门的战况也异常激烈。薛丁山的方天画戟舞得像朵花,接连挑翻了刘彻军的数面盾牌。但高宠的枪法更狠,他的枪尖始终锁定薛丁山的咽喉,逼得薛丁山只能回戟自保。两人的战马在阵前盘旋,兵器碰撞的脆响震得周围的士兵都不敢靠近。
“高宠,你若降了杨滔将军,这先锋之位就是你的!”薛丁山一边格挡一边喊。高宠冷笑一声,枪尖突然变招,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薛丁山的肋下:“我家元帅待我不薄,休要多言!”
就在这时,城头上的司马懿突然对卫青道:“元帅,该用法正先生的计策了。”
卫青点了点头。他拔出佩剑,指向杨滔军的侧翼:“传令下去,冉闵带双刃营从左翼出击,霍去病带轻骑绕后,断他们的粮道!”
冉闵的双刃矛一出,当即在杨滔军的左翼撕开个口子。他的双刃矛舞得密不透风,矛尖上的血珠甩出去,竟染红了身前的一片土地。霍去病的轻骑则像股旋风,绕过主战场,直扑杨滔军的粮营——那里只有两千士兵看守,根本挡不住霍去病的突袭。
“不好!”韩信在中军看到粮营方向燃起的火光,脸色瞬间变了。他最担心的就是粮道被断,三十四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是天文数字,若是断了粮,不出三日就得退兵。
王诩很快又递上一封密信:“元帅,范蠡先生说可以让贾淳带弓兵营去袭扰他们的追兵,拖延时间。”
贾淳的紫辰玄龙弓确实厉害。他站在高处,一箭射出,竟能穿透三名刘彻军的士兵。霍去病的轻骑被他的箭雨拦了一下,等冲散弓兵营时,杨滔军的援军已经到了——是柏显忠的枪营,他们列成枪阵,挡住了轻骑的去路。
“撤!”霍去病见好就收。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袭扰,不是硬拼,当下带着轻骑杀了个回马枪,临走前还放火烧了杨滔军的半个草料场。
天色渐暗时,双方的厮杀渐渐停了下来。涪城外的土地被染成了暗红色,到处都是折断的兵器和倒毙的战马。杨滔军没能攻破任何一座城门,刘彻军虽然守住了城池,却也折损了近两万士兵。
韩信在帅帐里看着地图,眉头紧锁。王诩站在一旁道:“元帅,刘彻军的防御比我们预想的要坚固,尤其是卫青和霍去病的配合,几乎没给我们留下破绽。”
韩信敲了敲地图上的涪城:“明日让林仁亨的锤营主攻西门,贾淳的弓兵营压制城头。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守得住。”
而在涪城的帅府里,卫青正和司马懿、法正商议军情。法正指着地图道:“韩信明日定会强攻西门,我们可以在西门外的壕沟里埋下铁蒺藜,再让月如婵的弓兵营在城头上接应——她的千羽弓射程远,能压制贾淳的弓兵。”
司马懿补充道:“还要防着他们声东击西。让影歌带一支小队去北门潜伏,若发现杨滔军有异动,立刻用信号弹示警。”
卫青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涪城的夜空很暗,只有城头的火把在风中摇曳。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天,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他握紧了佩剑——有这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士,有这么多足智多谋的军师,涪城一定能守住。
城外的杨滔军营里,韩信也望着涪城的方向。他拔出佩剑,剑尖在地上划出涪城的轮廓:“明日,我要看到陛下的旗帜插在涪城的城头上。”
夜风里,隐约还能听到伤兵的呻吟和战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