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蒙骜大喝一声,挥戈冲向敌阵。秦军士卒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来。
双方甫一交锋,顿时杀声震天。秦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平氏军以逸待劳,且占据有利地形。嘲风舞动长枪,枪影如电,连挑数名秦将;司马颖的雷火震天戟每一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雨。
蒙骜越战越勇,手中战戈上下翻飞,所到之处秦军士气大振。但就在此时,虎头坡两侧突然杀出两路伏兵。嘲风、司马颖率领的六万大军如猛虎下山,将秦军先锋部队拦腰截断。
不好!中计了!蒙骜大喊一声,全军稳住阵脚,不要慌乱!但此时秦军已陷入混乱,被前后夹击,死伤惨重。
王翦见先锋遇伏,立即下令左翼东皇太一、饕餮、潘岳率军支援,右翼哥斯拉、蓝天毕、赢郊迂回包抄。一时间,虎头坡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东皇太一舞动东皇剑,剑气纵横;饕餮挥舞大刀,虎虎生风;潘岳双枪齐出,神出鬼没。平氏军虽顽强抵抗,但在秦军精锐的冲击下,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李云龙亲自率领预备队杀入战场。他手持长枪,左冲右突,枪尖所指之处秦军纷纷落马。不老婆婆、红鳞大蟒也从城中杀出,与秦军展开殊死搏斗。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秦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平氏军依托地形,且士气高昂,一时间难分胜负。
王翦见状,果断下令鸣金收兵。他深知,再这样打下去,即便能攻下平氏郡,秦军也必将伤亡惨重。于是,十九万秦军缓缓后撤,留下满地尸体和浓浓的血腥味。
平氏郡城楼上,李云龙望着远去的秦军,长舒一口气:此次虽击退秦军,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苏先生,我们必须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苏天文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秦军此番受挫,必定会调整策略。我们要抓紧时间加固城防,储备粮草,同时联络周边势力,以防秦军卷土重来。
暮色再次降临,虎头坡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场惨烈的战斗,只是双方漫长较量的一个缩影。
残阳如血,将虎头坡的尸骸染成暗红。晚风裹挟着腐肉气息掠过城墙,李云龙握紧城墙雉堞的手掌青筋暴起,指节在青砖上磕出闷响。苏天文的羽扇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下,两人望着远处秦军撤退扬起的烟尘,沉默良久。
“这次虽胜,却胜得侥幸。”李云龙率先打破死寂,喉间似卡着砂砾,“王翦麾下十九万大军,精锐尽出,即便折损先锋,主力仍未伤筋动骨。”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城垛,惊起几只啄食腐肉的乌鸦。
苏天文将羽扇点在地图上秦军驻扎的宛城方位:“将军所言极是。蒙骜先锋被围,王翦能在瞬息间调度左右两翼,可见其军中调度如臂使指。东皇太一、饕餮等人更是悍勇非常,若不是我军占据地利,只怕...”话未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那些倒在虎头坡的平氏儿郎,此刻正化作寒鸦啁啾下的白骨。
“但秦军也非无懈可击。”苏天文展开一卷泛黄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三次战役的伤亡数据,“自第一次攻城至今,秦军累计折损三万余人,且多为精锐。反观我军依托城池,伤亡尚不足秦军半数。”他的羽扇重重划过宛城与平氏郡之间的山道,“王翦若想速战,粮草辎重便要经桐柏山道运送。山道狭窄崎岖,若能截断粮道...”
李云龙瞳孔骤然收缩,旋即又黯淡下来:“谈何容易?王翦老谋深算,必然会在粮道设下重兵。且秦军骑兵众多,一旦察觉异动,转瞬便能驰援。”他抓起案上的陶碗猛灌冷水,却冲不散喉间血腥气,“更棘手的是,宛城距平氏郡不过百里,王翦随时能卷土重来。”
苏天文突然轻笑一声,将羽扇翻转,露出背面所绘的山川地势:“将军可知为何选择虎头坡设伏?此地名虽为坡,实则西高东低,东侧洼地每逢暴雨便积水成沼。今日秦军撤退时,末将已命人掘开上游水闸。”他眼中闪过狡黠,“三日后必有暴雨,届时王翦若再强攻,骑兵与攻城器械必将深陷泥潭。”
李云龙霍然起身,铁甲碰撞声清脆:“好计!但这只能迟滞秦军攻势,无法扭转战局。”他踱步至城墙角楼,望着城中百姓运送伤兵的身影,声音渐沉,“皇帝杨滔,陛下虽囤积三年粮草,但长此以往,城中人心必乱。苏先生,可有破局之策?”
“有。”苏天文的羽扇指向地图东南角,“江夏郡太守与杨滔大人有旧,且素来不满嬴政横征暴敛。若能派舌辩之士游说,许以通商之利,借调五千精兵并非难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更重要的是,王翦麾下军师徐庶,曾与江夏郡丞同窗共读...”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斥候翻身下马,浑身血污:“报!秦军分兵三千,沿泌水而上,似有截断水源之意!”
李云龙与苏天文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来得好快!”李云龙将头盔狠狠扣上,“苏先生留守城中,组织百姓深挖水井。本将亲率八千骑兵,务必在秦军得手前夺回水源!”
夜色渐浓,马蹄声如雷。李云龙望着西方天际翻涌的乌云,握紧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