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文展开羊皮卷,烛火映得他脸色蜡黄:“大帅放心。城北芦苇荡已浇上桐油,就等秦军上钩。不过...”他顿了顿,“赢郊那小子战力非凡,需得小心应对。”李云龙哈哈大笑,抄起腰间大刀:“怕个鸟!明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平氏郡的厉害!”
寅时三刻,战鼓如雷。太鸾的长枪阵直扑西门,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单雄信的骑兵悄无声息地绕到城南,却见夏书言的长刀队早已严阵以待。“杀!”单雄信挥舞狼牙棒,率先冲入敌阵。刀刃相交声、战马嘶鸣声、士兵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南阳盆地。
城头的司马颖突然将雷火震天戟指向城北:“李帅!秦军往芦苇荡去了!”李云龙眯眼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点火!”刹那间,北风裹挟着数十丈高的火墙扑向秦军。王翦望着冲天火光,瞳孔骤缩:“中计了!传令全军,后撤!”
然而为时已晚。潘岳的双枪在火海中左突右冲,却被红鳞大蟒的长刀逼退。哥斯拉挥舞龙骨槊试图开路,盘瓠的大斧突然劈来,槊柄应声而断。赢郊的方天画戟挑飞两名敌兵,不老婆婆的长枪却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坐骑缰绳。“将军快走!”上官飞凤的紫金枪刺开重围,掩护赢郊突围。
混战中,东皇太一的东皇剑与司马颖的雷火震天戟轰然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照亮双方狰狞的面容。李云龙瞅准时机,挥舞大刀从侧翼杀出,刀锋直取王翦。蒙骜大喝一声,战戈迎上,三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当朝阳染红桐柏山时,战场终于沉寂下来。秦军丢盔弃甲,二十万大军仅剩十数万残兵,狼狈退往宛城。平氏郡城头,李云龙望着满地尸骸,啐了口血水:“王翦老匹夫,下次再来,老子还打得你屁滚尿流!”而在败退的秦军队伍中,王翦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秦军残部退回宛城时,暮色已悄然笼罩大地。王翦的中军大帐内,牛油烛火将几人的身影拉得老长,照得蒙骜脸上的血痂泛着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气息,帐外时不时传来伤兵的哀嚎,为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沉重。
“此次兵败,皆因我等轻敌。”王翦摘下头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玄色犀兕甲上还沾着斑驳血迹,“李云龙死守城池,又设下火攻之计,让我军措手不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满是不甘与自责。
蒙骜将缺口的青铜战戈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地面微微发颤:“那李云龙确实难缠,城防布置滴水不漏,还提前算准了我们的行动。城北芦苇荡的火攻,定是那军师苏天文的主意。”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不是及时后撤,只怕损失更为惨重!”
徐庶展开皱巴巴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此次战役的各处关键节点,如今却多了不少用朱砂涂画的失败印记。“大帅,副帅,平氏郡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他用手指划过护城河与城墙的标记,“且杨滔势力在此经营已久,民心归附,城中粮草充足,强攻实非良策。”
张宾抚着山羊胡,目光阴鸷:“我军虽有二十万大军,但长途奔袭,士卒疲惫。反观敌军以逸待劳,又熟悉地形,此消彼长之下,我们的优势并未完全发挥。”他顿了顿,“不过,李云龙也并非无懈可击。他虽擅守,但过于依赖城池,若能引蛇出洞……”
“谈何容易!”蓝毒兽冷笑一声,打断张宾的话,“前两次攻打平氏郡,我们也用过诱敌之计,可那李云龙根本不上当。此次芦苇荡火攻,分明是他将计就计,反摆了我们一道!”他神色冷峻,“如今我军折损数万兵马,士气低落,短期内难以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
徐阶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开口。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冷静:“诸位,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重整旗鼓。宛城离平氏郡不远,李云龙极有可能趁胜追击。我们需加强城防,储备粮草,同时派出斥候,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他看向王翦,“大帅,可传令各营,抓紧时间休整士卒,打造攻城器械,为下次进攻做准备。”
王翦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徐先生所言极是。此次战败,让我们看清了自身的不足。”他握紧腰间虎符,眼中燃起斗志,“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十日。十日之后,我要让李云龙知道,我王翦的二十万大军,绝不是他能轻易抵挡的!”
蒙骜重重抱拳:“末将愿为大帅先锋,下次定要踏平平氏郡!”
徐庶、张宾等人亦齐声应诺。帐外,夜色渐深,寒风呼啸而过,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下一场大战,奏响苍凉的序曲。而在平氏郡,李云龙也正与苏天文等人商议着如何应对秦军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