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的号角声在玉门关上空回荡三日,白起命人将缴获的十八万面旌旗尽数悬挂城头,猩红的布幔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凝固的血河。孙膑转动轮椅巡视战场,枯瘦的手指划过堆积如山的甲胄:将军,刘裕残部已退至罗布泊以南,沿途抛下万余伤兵。
传我将令,清扫战场后全军休整三日。白起摘下青铜面具,露出被硝烟熏黑的面庞,命周苍龙率五千骑兵衔尾追击,不必急着决战,要让刘裕每走一步都如芒在背。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营地,那些折断的长枪与破碎的盾牌,无声诉说着这场鏖战的惨烈。
西域腹地,黄沙漫卷的军帐内,刘裕狠狠捶打着案几:十八万大军竟折损十之七八!他盯着地图上玉门关的标记,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刘恪浑身绷带斜倚在榻上,艰难道:叔父,白起老谋深算,我军......话音未落,房玄龄匆匆入帐,手中羽扇沾满泥污:报!敌军骑兵已追至孔雀河,沿途焚烧我军设立的补给点。
檀道济擦拭着染血的长刀,沉声道:末将愿率三千死士断后!刘裕按住他的肩膀,摇头叹道:不必了。传令全军轻装简行,绕道塔克拉玛干沙漠东缘。他望着帐外暮色中起伏的沙丘,喃喃道:此仇不报,誓不东归。
玉门关内,庆功宴上酒肉飘香。白起举杯遥敬西方,一饮而尽:此战首功当谢两位军师。孙膑转动轮椅谦逊一笑,袁方折扇轻摇:将军虎威,我等不过略施小计。觥筹交错间,辟寒突然闯入:报!西凉诸部遣使来贺,愿奉将军为主,共守西北!
白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将青铜酒樽重重砸在案上:明日整军,巡视疆界!他望向城墙上猎猎作响的战旗,想起战场上吕布垂死之际仍紧握方天画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敬意。但转瞬即逝——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唯有绝对的胜利,才能铸就永恒的威名。
一个月后,西域传来消息:刘裕在龟兹重整旗鼓,招募了两万胡骑。而玉门关外,白起的三十万大军已沿着丝绸之路布下天罗地网,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玉门关的烽烟尚未散尽,八百里加急战报已快马加鞭驰向长安。六匹汗血宝马口吐白沫倒毙途中,终在第七日破晓时分,染血的文书呈至金銮殿蟠龙案上。
杨滔指节叩击镶玉龙椅扶手,鎏金冕旒随着动作轻晃:
宦官尖细的嗓音刺破殿内寂静:臣白起拜奏陛下!自刘裕贼军犯境以来,臣率三十万将士浴血奋战,于玉门关外三战三捷。首破其佯攻之计,再断其粮草水源,终以钳形攻势将十八万敌军绞杀于戈壁......
杨滔猛地起身,冕旒剧烈晃动,斩敌几何?缴获多少?
回陛下,斩敌十二万三千,生擒两万,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刘裕残部丢盔弃甲遁入西域,沿途尸骸枕藉!
殿内轰然炸开议论声。太子杨承嗣按捺不住激动,踏前半步:父皇,此乃我朝立国以来最大胜仗!白起将军当封万户侯!
且慢。管仲银须颤动,拄着象牙笏板出列,兵者凶器,战者危事。臣以为当先安抚战后百姓,再议封赏。兵部尚书王守仁紧接着道:丞相所言极是。玉门关虽胜,然西域局势未稳,还需防备刘裕卷土重来。
杨滔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目光扫过阶下群臣:狄仁杰,此战可有冤狱?
刑部尚书狄仁杰整了整官袍:回陛下,战后清点俘虏时,确有几起私吞战利品之事,臣已按律处置。他顿了顿,不过有一事存疑——西凉诸部突然归附白起将军,此事是否......
话未说完,礼部尚书禇遂良已厉声打断:狄大人这是何意?白将军忠心耿耿,岂容揣测!
户部尚书王安石捧着账册出列:陛下,此战耗费巨大,臣恳请调拨二十万石粮食赈济边疆百姓,另需拨款修缮玉门关城墙。工部尚书鲁班跟着道:臣已备好图纸,只需陛下一道旨意,便可开工。
殿外忽有黑影一闪,盖聂、高渐离、荆轲三人如鬼魅般现身殿角。情报首领王诩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我等截获密报,刘裕在龟兹勾结胡王,正招兵买马。
杨滔摩挲着腰间玉珏,沉思良久:传朕旨意:封白起为镇西大都督,总领西北军务;赦免西凉归附部落三年赋税;太子监国,统筹战后事宜。他目光如炬扫过群臣,至于刘裕......话音未落,龙椅扶手已被生生捏出五道指痕,让他知道,我龙夏朝的铁骑,踏得碎玉门关的戈壁,也碾得平西域的流沙!
金銮殿外,晨钟暮鼓轰然响起。长安百姓仰头望着飘扬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