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阳城头的硝烟尚未散尽,李牧已开始着手布防。残破的城墙下,士兵们踩着泥泞的血水搬运尸体,哀嚎声与木橇拖动的吱呀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挽歌。宇文成都擦净凤翅鎏金镗上的血渍,望着雉郡方向冷笑:“刘秀小儿逃得倒快,末将愿领三千铁骑,追至天涯海角!”
“不可轻举妄动。”李牧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城池,“雉郡城高池深,刘秀又有孙武等谋士相助,贸然追击恐中埋伏。”他转向三位军师,“王诩先生,依你之见?”
王诩抚须沉思:“我军虽胜,但折损近五万将士,急需休整。可派细作潜入雉郡,探清敌军虚实。”范蠡点头补充:“同时应加固棘阳城墙,囤积粮草。刘秀若知我军立足未稳,极有可能反扑。”
雉郡内,刘秀坐在议事厅中,望着沙盘上插满的蓝旗,面色阴沉如水。孙武指着地图道:“李牧暂未追击,正是我军喘息之机。当务之急,是整合残部,联络周边城池守军。”司马懿上前一步:“主公,臣建议效仿田单火牛阵,以奇兵破敌。”
“火牛阵?”刘秀挑眉,“但我军无此牲畜,如何施展?”
周不疑轻笑:“可造‘木牛’。以桐木为骨,蒙以牛皮,内藏硫磺火油,待敌军攻城时点燃,必能扰乱其阵脚。”刘秀拍案叫绝,当即下令工匠日夜赶制。
十日后,棘阳城外突然扬起漫天尘土。李牧登上城楼,见远处黑压压一片人马——刘秀竟率十万大军卷土重来!为首的黄忠手提大刀,黄涛张弓搭箭,箭矢破空而来,钉在城楼三丈之外。
“李牧匹夫!”黄忠的怒吼响彻云霄,“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李牧面色不改,转头吩咐:“传宇文成都、薛刚,各领一万精兵,左右包抄;潘凰率五千骑兵,绕后突袭。”他又看向王诩,“先生之计,该用了。”
战鼓如雷,宇文成都一马当先,凤翅鎏金镗撕开汉军防线。薛刚双锤舞动,砸得汉军盾牌迸裂。然而汉军却不硬拼,且战且退,将敌军引入预设的谷地。
突然,号角声骤响!只见谷口两侧滚木礌石如雨落下,汉军万箭齐发。宇文成都大喝一声,镗尖挑起巨石砸向箭雨;薛刚挥锤击落箭矢,却见远处刘秀军阵中,数百头“火牛”双目喷火,狂奔而来!
“不好!中计了!”宇文成都瞳孔骤缩。烈焰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战马受惊嘶鸣,阵型瞬间大乱。汉军趁势掩杀,高宠的虎头枪、黄涛的龙虎黄金弓接连收割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从天而降,玄阴凤鸣斧劈开火牛阵!她身后骑兵手持泼风刀,专砍牛腿。混乱中,贾演的麒麟枪挑翻汉军将领,管毅、公孙羽组成枪阵,硬是在火海中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李牧亲率中军赶到。他手持长剑,剑锋所指,三万弓弩手齐射。漫天箭雨下,刘秀军队不得不暂缓攻势。双方在谷地展开拉锯战,鲜血浸透黄土,兵器残骸堆积如山。
混战中,高宠与宇文成都再次交锋。枪镗相撞,火星四溅,两人皆是力竭,却谁也不肯后退半步。另一边,黄忠与薛刚斗得难解难分,黄涛的箭雨不断袭扰敌军后方,而盘千月、乌列尔则率领死士,直扑刘秀帅旗!
暮色渐浓,战场上尸横遍野。刘秀见难以速胜,又恐后路被断,只得鸣金收兵。李牧望着汉军远去的背影,擦去脸上血污,下令:“鸣鼓收兵,清点伤亡。”
这一战,汉军虽未能夺回棘阳,却也让李牧军元气大伤。棘阳城头,新换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诉说着这场战争远未结束。雉郡与棘阳之间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