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庞涓发现了异常。梁国士兵虽攻势凶猛,却始终保持着诡异的阵型——东南方向的防线看似松动,实则暗藏玄机。不好!他突然扯住乐毅的缰绳,贾诩在布口袋阵!
乐毅脸色骤变,银枪急挑飞一名敌兵,厉声下令:全军向西北突围!然而为时已晚,陈平的伏兵从两侧山岗杀出,罗睺的魔王枪封锁住退路,雷奥尼克斯的终极战斗仪横扫千军。曹操军的玄武长枪连刺七人,终因力竭被薛蛟一棍击中后背,口吐鲜血逃离,
嬴政望着熊熊燃烧的营地,长剑几乎要握碎剑柄:传令狮驼王、鹏魔王断后!话音未落,青华大帝的剑已破空而至,剑气斩断嬴政的披风。王翦挥剑阻拦,双剑相交发出龙吟,却见混沌幻魔阿米泰尔的巨锤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两人之间的地面,碎石飞溅如霰。
月至中天时,曹、赢联军终于撕开一道缺口。曹操的战马浑身浴血,鞍鞯上插满箭矢;嬴政的玄甲沾满血污,王冠歪斜。乐毅、王翦拼死断后,枪剑挥舞间血肉横飞。贾诩站在梁国城头,望着狼狈逃窜的敌军,对身旁的陈平笑道:此役折损他们近半精锐,只是......他目光扫过远处燃烧的营寨,让曹操、嬴政逃了,终究是后患。
陈平摩挲着袖中的竹简,低声道:无妨。他们退守梁国城外一百五十里,短时间内无力再战。倒是......他展开密报,烛火映亮字迹,刘备在冀州蠢蠢欲动,江东朱元璋也有西进之意。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密报投入火盆:乱局,才刚刚开始。火焰舔舐着竹简,将未说完的话语化作灰烬。
梁国城外一百五十里的临时大营内,牛油火把将牛皮帐照得忽明忽暗。曹操一脚踹翻案几,酒坛碎裂的声响惊得帐外卫兵纷纷握紧刀柄。嬴政斜倚在胡床上,染血的冠冕歪在一旁,指腹反复摩挲着剑锋缺口,寒芒映得他面色愈发阴沉。
“三十万大军折损过半!”曹操猛地扯开领口,脖颈青筋暴起,“贾诩那老匹夫的毒烟、陈平的口袋阵,当真欺我无人?”他抓起案上残卷狠狠掷向帐中立柱,竹简散作满地狼藉。
郭嘉俯身拾起竹简,目光扫过被酒渍晕染的《孙子兵法》,忽然轻笑出声:“昔日官渡之战,我军粮草不足,若能火烧粮草逆转战局。今日之败,不在兵寡,而在......”他顿住话头,余光瞥见蓝毒兽指尖无意识地划动着青铜沙盘。
蓝毒兽察觉到众人目光,枯瘦的手指叩击沙盘边缘:“梁国城高池深,强攻必损。但诸君可还记得,半月前斥候探得梁国东南方的青芦泽?”他抽出匕首,在沙盘上划出蜿蜒水线,“此泽连通梁国护城河,若能决堤灌城......”
“不可!”庞统猛地按住案几,震得残酒泼溅,“青芦泽周边百姓众多,水淹梁国虽能破城,却失了民心!”他转头望向曹操,目光灼灼,“明公昔年豫州......”话未说完,便被曹操挥袖打断。
嬴政却摩挲着下巴,眼中泛起冷光:“水攻虽狠,却不失为破局之道。但杨滔麾下韩信善守,定有防备。”他突然看向帐外,高声唤道:“王翦!”
王翦掀帘而入,铠甲上的血痂簌簌掉落:“大王有何吩咐?”
“你领三万死士,佯攻梁国西门。”嬴政起身逼近沙盘,指尖重重戳向青芦泽,“待韩信分兵救援,蓝毒兽率工兵掘开堤坝,曹兄麾下乐毅、庞涓率骑兵趁机从南门突入!”
曹操闻言抚掌大笑,眼中重燃狠厉:“好!嬴政,你我此番便再赌一局!”他忽然转头盯着郭嘉,“奉孝,你带司马云雷、云昭绕后截断梁国粮道,若城破之时贾诩、陈平想逃......”话音未落,郭嘉已躬身领命。
庞统却仍皱着眉头:“此计虽妙,可梁国地势西高东低,若敌军察觉水攻意图,反向开闸......”他的话被帐外骤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滚鞍下马,嘶声喊道:“报!江东朱元璋派周瑜、汤和西进,扬言要取寿春!”
大营内顿时一片死寂。曹操的笑容僵在脸上,嬴政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蓝毒兽望着沙盘上歪斜的小旗,忽然阴森一笑:“既然有人要抄我们后路,那便......”他的指甲深深掐进代表梁国的木牌,“加快脚步!”
夜风呼啸着掠过营帐,卷起满地碎纸。曹操望着摇曳的烛火,想起梁国城头贾诩那轻蔑的笑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场赌局,他输不起,也绝不能输。而在百里外的梁国城中,贾诩望着突然增多的敌军斥候,将手中竹简翻至《军谶》一页,轻声念道:“夫为国之道,恃贤与民。信哉斯言......”烛火突然明灭不定,他抬头望向东南方,那里,青芦泽的方向正隐隐传来闷雷般的战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