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点头:“就依奉孝所言!传令下去,全军三日后开拔!此次定要让杨滔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
与此同时,杨滔正焦头烂额地指挥着对郦城的围攻。忽有斥候来报:“启禀陛下,曹操联合嬴政,率大军直扑豫州!”
淮南城府邸内,青铜鼎中燃烧的兽炭噼啪作响,嬴政斜倚在错金银龙纹榻上,玄色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堂下王翦按剑肃立,蒙恬身披玄铁甲胄,李斯执竹简半跪,吕不韦抚着雪白长须微微颔首,蓝毒兽、东方太一、张宾、徐庶四人分立两侧,气氛凝重如铅。
“曹操派苏秦送来盟约已有旬日,却迟迟未动兵戈。”嬴政指尖叩击玉几,声音低沉如闷雷,“诸位,是该与曹操联盟西进,还是按兵不动?”
王翦踏出半步,沉声道:“大王,杨滔主力深陷郦城,正是良机。曹操虽心怀鬼胎,但我军水师可沿淮水直取陈留,他的虎豹骑若失约,我军亦能全身而退。此战若成,豫州半壁可入囊中。”
“将军只看到了利,却未见到险。”李斯展开竹简,目光扫过众人,“曹操素有吞并天下之志,盟约不过权宜之计。若我军西进,他按兵不动,待我与杨滔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淮南恐成危局。”
吕不韦轻咳一声,紫袍拂过青砖:“依老夫之见,可先遣使探曹操虚实。若他肯以虎豹骑为先锋强攻豫州,我军再出兵不迟;若他推诿拖延,我军便厉兵秣马,严守淮南,坐观杨滔与曹操鹬蚌相争。”
蒙恬皱眉反驳:“此时犹豫,战机稍纵即逝!杨滔若回师击溃曹操,下一个矛头必指淮南。大王,当断则断!”
“蒙将军所言虽勇,却失了稳妥。”张宾折扇轻点掌心,“我建议在淮河沿岸布下疑兵,佯装西进,实则暗中集结精锐。若曹操当真南下,我军再倾巢而出;若他按兵不动,这些疑兵亦可震慑周边郡县。”
徐庶抱臂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曹操不发兵,或在等我军先行试探。大王可修书一封,邀曹操在淮河渡口会面,当面定下出兵日期与粮草分配。若他敢来,便知其诚意;若不敢,盟约自当作废。”
嬴政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扫过众人。殿内死寂无声,唯有兽炭爆裂的轻响。突然,他猛地起身,冕旒剧烈晃动:“传本王令!蒙恬率两万水师巡弋淮河,做出西进姿态;王翦整备五万步骑,暗藏于寿春城郊;李斯即刻修书曹操,三日后淮河渡口会盟!本王倒要看看,曹孟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日后,淮河渡口旌旗猎猎。嬴政身披玄色大氅,腰间长剑未佩剑鞘,寒光隐隐。对岸,曹操骑着踏雪乌骓,身后虎豹骑甲胄森然,似与漫天乌云融为一体。两艘雕花木船破浪而来,在江心对峙。
“孟德兄让本王好等!”嬴政凭栏冷笑,声音裹着江风直送对岸。曹操抚须大笑,手中青铜酒樽碰撞船舷:“大王心急,莫非怕我食言?”话音未落,李斯已展开竹简高声宣读盟约细则,从出兵日期到战后分地,字字如刀。
蒙恬站在船头,目光如炬扫视曹军阵列。忽觉对岸树林异动,惊觉是曹操暗伏的强弩手,立刻低声提醒:“大王,小心有诈!”嬴政瞳孔骤缩,却见曹操突然将酒樽掷入江中,沉声道:“孤若违盟,便如此樽!”
就在气氛凝滞时,远处快马疾驰而来,扬起漫天黄沙。斥候滚鞍下马,嘶声禀报:“报!盘古,已至谯县!”此言一出,江心两艘战船同时震动。曹操与嬴政对视,眼中皆闪过算计——盘古回师,意味着豫州战局瞬息万变,此刻谁先出手,谁就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既如此,”嬴政缓缓抽出长剑,剑身映出阴云密布的天空,“三日后子时,我军自寿春发兵,曹兄的虎豹骑可别落在后面!”曹操大笑拍掌,马鞭遥指西方:“定让杨滔首尾难顾!”
待船队各自返程,曹操回营便召来郭嘉。“奉孝,嬴政这老狐狸只怕另有盘算。”他摩挲着剑柄,“杨滔回援,豫州城防必然加强,若嬴政按兵不动...”郭嘉折扇轻摇,眼中闪过狡黠:“主公放心,属下已在颍川布下暗桩。只要嬴政稍有迟疑,我军便佯装强攻陈留,逼他不得不出兵。”
而淮南城中,嬴政召来王翦、蒙恬。“曹操绝非甘愿屈居人下之辈,”他将地图狠狠甩在案上,“命你二人暗中将五万步骑调往安丰。若曹操抢先攻下豫州城池,便立刻截断他的粮道;若他受阻,我军再趁机出击!”
夜色渐浓,淮河两岸的营寨灯火如星,却暗藏杀机。一场围绕豫州的博弈,在杨滔回援的消息中,愈发波谲云诡。各方势力如同拉紧的弓弦,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利箭射向中原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