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秦怀玉强忍剧痛,掩护残部突围。当他跌跌撞撞回到营地时,秦叔宝已昏迷不醒。李世民望着满地疮痍,脸色阴沉如水。此役,三方均折损三万大军,高句丽痛失猛将秦怀玉,草原骑兵亦伤亡惨重。
暮色中,铁木真望着伤痕累累的部众,长叹一声:“传令下去,回草原。”李世民抚摸着秦怀玉留下的染血双锏,咬牙切齿道:“右北平,我迟早要踏平你!”随着号角声响起,草原与高句丽的军队缓缓退去,只留下濡水河谷中堆积如山的尸体,
草原的深秋裹挟着砂砾与霜气,铁木真残部的马蹄在枯黄的草甸上拖出蜿蜒血痕。王保保勒住缰绳,望着西北方翻涌的乌云,突然扯住完颜阿骨打:“不对劲!斥候回报的水源地,为何连飞鸟都不见?”
话音未落,雁门关方向传来闷雷般的战鼓。高渐离的身影在汉军阵列中若隐若现,他手中的玄铁箭直指哲别:“杨滔陛下有令,截杀草原余孽!”韩信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薛仁贵的镇天弓已挽成满月,箭矢破空声撕开死寂——第一波箭雨如同黑色蝗群,瞬间吞没了草原军前锋。
“结盾阵!”耶律楚材的嘶吼被箭啸声撕碎。钦原的长枪舞出银芒,将三支利箭磕向半空,却见尚师徒的紫金提炉枪如毒蛇出洞,枪尖挑飞他的头盔。山狮驼的混铁刀劈开汉军盾牌,巨灵神的双斧轰然劈落,两柄重兵器相撞的巨响震得方圆十丈内的战马纷纷跪倒。
混战中,哲别的狼牙箭精准射向薛举咽喉。薛仁贵暴喝一声,方天画戟横扫千军,戟刃荡开箭雨的同时,薛举的铁锤已砸向沃夫巴德·斯瓦恩。草原猛将挥刀格挡,却被锤面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镡滴落。
“包抄两翼!”王保保挥动令旗,赛布丽娜与百里璃瞳率轻骑冲向汉军薄弱处。然而贾诩早有预料,张靖飞的八蛛鬼矛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缠住赛布丽娜的长枪。闪电白龙驹嘶鸣着人立而起,马蹬上的倒刺划开她的大腿,鲜血染红了马鞍。
赵公明的大刀劈开三名汉军,却见扬喜的风之剑如流光般掠过。剑刃与刀背相撞的刹那,扬喜手腕翻转,玄风战天刀贴着赵公明肋下划过,在锁子甲上留下寸许深的血痕。薛刚的双锤舞动如飞,将试图救援的草原士兵砸成肉泥。
完颜阿骨打眼见局势逆转,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狼头刺青:“随我死战!”他的马刀劈飞薛仁贵射来的第二支箭,却被薛仁贵弃弓执戟,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勾住他的脖颈。耶律楚材挥剑来救,曾国藩的铁胎弓突然射出三支连珠箭,其中一支穿透他的肩胛。
崩铁艾丝妲抓起号角猛吹,苍凉的号声中,草原军开始交替掩护后撤。韩信望着远去的敌影,将令旗指向东北:“薛仁贵、巨灵神率三万骑兵穷追不舍,其余各部清扫战场!”暮色渐浓时,雁门关外尸横遍野,汉军的欢呼声与草原伤兵的哀嚎,都被呼啸的北风卷入苍茫天地。
完颜阿骨打脖颈被薛仁贵的方天画戟抵住,却突然暴起发力,马刀直取薛仁贵面门。薛仁贵瞳孔骤缩,侧身避开要害,戟杆横扫砸向完颜阿骨打的太阳穴。草原猛将头一偏,刀锋削掉薛仁贵耳畔一缕发丝,却被薛仁贵反手一戟刺穿右肩。
“阿骨打!”王保保的嘶吼淹没在箭雨里。耶律楚材捂着流血的肩胛,挥剑劈开两支射向完颜阿骨打的流矢,却见扬喜的玄风战天刀如鬼魅般掠过。刀锋划破耶律楚材的衣袖,也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完颜阿骨打挣脱薛仁贵的戟刃,踉跄着退回本阵,胸口狼头刺青被鲜血浸透。薛举趁机掷出铁锤,铁锤带着呼啸声砸在他背上。这位草原悍将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枯黄的草地上。
“快走!”哲别射出最后一轮箭雨,强弓弓弦竟被他拉断。他翻身下马,将完颜阿骨打扶上自己的坐骑。薛仁贵拍马欲追,却见沃夫巴德·斯瓦恩挥舞战刀拦住去路,刀风卷起的沙砾迷住汉军将士双眼。
铁木真在亲兵护卫下退至一处高坡,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苍老的面庞上满是不甘。他握紧弯刀,沙哑着嗓子下令:“回王庭!”苍凉的号角声中,草原骑兵丢下上万具尸体,踏着暮色向北方退去。
韩信勒马站在完颜阿骨打的尸体旁,看着薛仁贵割下其首级系在马鞍上。远处,王保保最后回望一眼,带着残部消失在风沙之中。汉军欢呼声震天,而草原上的秋风,却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吹向铁木真那渐行渐远的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