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林家那里位于别墅区,周围离市中心远,她爸妈要是真铁了心要拦着,崽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求救都发不出清晰声音的人,该有多害怕?
他快步走向电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点开和林星遥的对话框,看着那两条冰冷的“离婚”消息,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发紧。
电梯门打开,他跨步进去,按下“1楼”。镜面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早上还想着晚上回去给她带桂花糕,陪她窝在沙发上看《龙猫》,现在却连她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特助发来的消息:“苏总,林父林母今天下午在林小姐回家后,一直没有外出。他们家那边的监控坏了一周,还没修,暂时查不到情况。”
坏了一周?偏偏在今天派上用场?
苏砚深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司机的电话打进来,说车已经在公司楼下备好。
苏砚深“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电梯门刚好打开。
他快步走出大楼,冷风迎面吹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虑。
坐进车里,他立刻说:“最快速度,去林家。”
司机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林家人最近有没有接触过离婚律师,另外,准备一份申请人身保护令的材料,我可能需要。”
电话那头的律师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的苏总,我立刻去查。”
挂了电话,苏砚深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林星遥是被手腕上的刺痛惊醒的。
意识回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老家阁楼的旧床上——那间堆满了哥哥林知言旧物的小房间,常年不见阳光,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旧书本的霉味。
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着,勒进皮肉里,火辣辣地疼,连带着肩膀都酸麻得失去了知觉。
她猛地睁开眼,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脚踝也被捆在了床腿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几缕灰蒙蒙的天光,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景象:哥哥的旧书桌摆在墙角,上面还放着他高中时的篮球模型;床边的椅子上,搭着她昨天穿的米白色针织开衫,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踪影。
“醒了?”门口传来母亲冷漠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母亲端着一碗粥走进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吃点东西吧,别到时候没力气签字。”
林星遥的心脏骤然紧缩,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质问——他们竟然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