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老牛!我要把你今天浪费的油料加倍记下来!”
“好了好了,两位哥哥,不是要喝酒庆祝吗?” 徐峰笑着打圆场拽住了老牛,
老牛喘着粗气,金链子甩得哗啦直响,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马面这时也停下了脚步,斯文的推了推眼镜,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好吧,我是斯文人,不跟你计较!”
说完后转身往后面的储藏室跑去。
等马面抱来酒坛,老牛正跟徐峰吹嘘当年一拳打穿三层钢板的故事。
马面刚把坛子搁地上,老牛就抬脚踹过去,
“开酒!再磨蹭我把你枪熔了给我的棒子加料!”
“你敢动我枪试试?”
马面立刻张开胳膊护住身后的武器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要做斯文人!你这粗鄙之人懂个屁!”
徐峰看着俩活宝斗嘴,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爱不释手的摸着怀里沉甸甸的霰弹枪。
酒碗碰在一起时,徐峰瞅着老牛仰头灌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了他的那根金链子上,
看着马面喝得急了,用手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着酒渍;
旁边的牛头怪马面怪们抢着酒坛,武器扔得满地都是。
“痛快!”
徐峰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笑得胸腔发颤,
“这地方比我想的还要热闹啊。”
马面给徐峰续酒时压低了声音,
“别看五哥一天咋咋呼呼的,你昏迷的时候他动不动就跑去看你。”
徐峰心里一暖,刚要说话,就见老牛举着酒碗凑了过来,
“嘀咕啥呢?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哪能啊!”
马面赶紧摆手,“夸五哥您高大威猛,英明神武!”
“这还差不多!”
老牛灌了口酒,突出了一口白气,凑到徐峰身边,
“兄弟你不知道,这小子一天收拾的斯斯文文的,出手比我还狠,我这里顶多是一个个杀,记得车上那两挺机枪不?谁要是敢说个‘不’字,保管全被他给突突唠!”
马面的灰脸腾地红了,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抓起酒碗就往嘴里灌,
“少胡说!那是战术压制!你懂个屁,知道什么叫非接触作战不?”
话没说完,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衬衫领口,搞得马面一脸的不愿意去擦身上的酒水,引得满屋子哄笑。
酒过三巡,铁皮桌上的空坛堆成了小山。
老牛的金链子沾着酒渍,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马面的衬衫上也全是污渍,眼镜片上全是指纹;徐峰的脸颊红得像烧红的铁块,怀里的霰弹枪早被他忘在了一边,手里攥着个空碗颠来倒去。
“你小子……”
老牛突然凑了过来,喷出的酒气能熏晕一头牛,
“现在醒了,就好好的养伤,等好的差不多了在去找你娘子!”
随后叫来了个小弟,从他的身上抢下了一把钥匙,丢给了徐峰。
徐峰接过钥匙,酒意瞬间就醒了过来,看着那把骷髅头眼窝镶着两颗绿玻璃珠的钥匙,眼睛闪着光,舌头打结,
“五……五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