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转身，但年老的身体根本跟不上意识。
一只冰冷、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
沃尔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感觉脖颈侧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感觉不像刀割，更像是……被什么猛兽的獠牙狠狠刺入！
“呃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伤口处飞速流失。
同时一股冰冷狂暴的能量，顺着那“獠牙”疯狂涌入他的血管，冲向四肢百骸，冲刷着他衰老的器官和神经。
混血种的初拥，开始了。
沃尔特被那股力量掼倒在地，在地毯上弹动、抽搐。
他双手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脖颈，眼睛却瞪得极大，死死盯着不远处端着咖啡杯，脸色复杂却沉默不语的西摩。
那眼神里，充满了被至亲背叛的愤怒、绝望，还有深深的质问。
西摩避开了祖父的目光，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褐色液体，手指微微收紧。
尽管已经被控制，但亲眼看着亲人被如此粗暴地转化，他心底深处还是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
陆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老人，语气平淡地补充道：
“放心，过程很快，你孙子西摩，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不也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有用了。”
沃尔特听到这话，怒目圆睁，死死瞪向西摩，身体因为改造的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原来……西摩早就不是原来的西摩了。
原来，自己踏进的，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绝望，淹没了他。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沃尔特身体的抽搐渐渐平息
。他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狼狈不堪。
但原本浑浊的老眼里，却诡异地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那是混血种血脉被激活的征兆。
改造，接近完成了。
陆渊对白幽灵勾了勾手指。
白幽灵无声地走到办公室角落，从一个黑衣卫兵手中接过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密封箱。
他输入密码，箱盖滑开，里面是整齐排列的低温保存格，其中一格放着一支装着银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头闪着寒光。
这是托尼·斯塔克根据陆渊提供的纳米虫原型技术，结合他世界的材料学，改良开发出的新型纳米虫控制针剂，效果和旧版相差无几。
白幽灵取出针剂，走到沃尔特身边，蹲下身。
沃尔特似乎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想向后退，眼中流露出恐惧。
白幽灵眼神冰冷，动作没有任何迟疑，一手按住沃尔特不停颤抖的肩膀。
另一只手握着针剂，对准他脖颈上还在渗血的咬痕旁边，稳稳地一扎到底。
“呃——！”
沃尔特身体又是一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能感觉到那些冰凉的银色液体被注入血管，然后如同有生命的虫群，迅速扩散，朝着他的大脑和脊椎深处钻去。
双重控制——混血种的血脉契约，加上纳米虫的物理操控。
陆渊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单一的忠诚保障上。
几秒钟后，注射完成。
白幽灵拔出针头，将空注射器扔回银箱，起身退到陆渊身后，再次沉默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