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桌前，对着背对他俯瞰哥谭夜景的陆渊躬身汇报。
“陆先生，乔纳森·克莱恩博士那边……有消息了。”
陆渊缓缓转过身，手中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说。”
“他说……针对那个‘人间之神’的神经毒素，初步型号已经完成了。”
萨尔瓦多咽了口唾沫，“他请您过去看看。”
陆渊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亮光，随即隐没。
他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带路。”
······
哥谭市郊，一处由莱克斯集团名下的秘密实验室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试剂和某种……更诡异的甜腻气味。
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头发凌乱，眼镜后的双眼却闪烁着亢奋的光芒。
他搓着手，看着在萨尔瓦多引领下走进来的陆渊。
“陆先生，您来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
陆渊的目光扫过实验台上琳琅满目的器皿和几支封装在特制透明容器里、泛着不祥幽绿色泽的药剂。
“成果呢？”
“在这里！”稻草人几乎是扑到实验台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药剂，像捧着绝世珍宝。
“我将其命名为“反超人1号神经毒素”！”
他凑近陆渊，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一个可怕的秘密。
“它以我完美的恐惧毒气为基础，融合了多种生物碱和神经阻断剂！”
“理论上，它能够绕过氪星人那变态的物理防御，直接作用于他的中枢神经系统！”
“理论上？”陆渊捕捉到这个词，语气平淡地重复。
稻草人亢奋的表情僵了一下，连忙解释：“呃，是的，理论模型非常成功！”
“它应该能引发强烈的神经紊乱、感官幻觉，甚至暂时阻断他对自身的控制权！”
“只要他能吸入，或者通过通过任何方式进入体内循环系统……”
陆渊伸出手，稻草人立刻识趣地将那支药剂递到他手中。
透明的玻璃管里面那抹幽绿仿佛活物般缓缓流动。
陆渊将其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听起来不错，克莱恩博士。”他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
“但是，“应该”，“理论上”……对付那个堪萨斯的农场男孩，光靠理论和“应该”可不够。”
他放下药剂，目光锐利地看向稻草人：“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这支1号，继续完善，进行更多的活体模拟测试。”
“同时，我要你开发备用方案，2号，3号……针对不同作用机理，不同投放方式。”
他微微前倾身体，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对付神，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稻草人看着陆渊那双漆黑的眼睛，心底那点因为成果诞生的狂热瞬间被浇熄，只剩下敬畏。
他扶了扶歪斜的眼镜，连连点头。
“明白！完全明白，陆先生！我会立刻着手开发其他方向的变种毒素！一定做到……万无一失！”
陆渊这才满意地直起身，重新拿起那支“反超人1号”，指尖轻轻摩挲着管壁。
他脸上那抹惯有的戏谑笑容再次浮现，只是这一次，笑容里掺杂了一丝令人胆寒的意味。
“很好。”他低声自语，目光仿佛看到了那个在云端翱翔的蓝色身影。
“看来……是时候计划一下，该如何“款待”我们那位人间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