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立式衣架前。
那里挂着一套他的至尊法师长袍。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长袍冰凉的质感。
“哥谭需要恐惧，瑟琳娜，你的“夜魔”做得很好。”
他背对着她，声音低沉。
“但恐惧久了，会滋生绝望，而绝望中的人，要么彻底沉沦，要么……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何看似是希望的东西。”
他拿起长袍，动作优雅地披在自己身上。
深蓝色的布料将他原本的气质完全掩盖，一种神秘、超然的气息油然而生。
他拉上兜帽，阴影瞬间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和那抹若有若无的。
令人心底发寒的微笑。
“而我。”兜帽下传来他带着回音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要成为那根“救命稻草”。”
瑟琳娜看着那个完全变了一个气质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再次低下头。
“是。”
她不需要理解所有，只需要执行。
指挥官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而她，就是他手中最锋利、最听话的刀。
陆渊或者说，此刻的“至尊法师”看着壁炉中跳跃的火光，仿佛看到了哥谭夜空中即将上演的“正邪对决”。
看到了蝙蝠侠的惊疑，看到了戈登的感激，看到了整个城市在未来将如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到时候，以哥谭为支点，他就可以撬动另外一个这个世界的庞然大物。
正义联盟......
······
哥谭某银行，下午时分。
忙碌的职员和办理业务的市民让大厅显得有些嘈杂。
一切如常，直到——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银行临街的墙壁如同纸糊般被猛地撞开。
碎石砖块四处飞溅，烟尘弥漫中，一辆巨大的渣土车如同钢铁巨兽，蛮横地冲进了银行大厅。
碾碎了精致的大理石地面，最终歪斜地停在中央。
尖叫声瞬间炸开，人们惊恐地抱头蹲下，或寻找掩体，乱作一团。
渣土车驾驶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嘣”的一声闷响。
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的维克多灵活地跳下车。
他左右看了看混乱的场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头套，套在了头上。
他熟练地拉动枪栓，举起手中的霰弹枪，对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
邦！邦！
两声巨大的枪响压下了一切的尖叫和哭喊，碎片簌簌落下。
“现在！”维克多低沉的声音透过头套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是抢劫时间！”
他话音未落，渣土车后厢打开，更多戴着同样头套、手持自动武器和破拆工具的打手鱼贯而出。
他们开始粗暴地砸开柜台玻璃，将成捆的现金塞进大型帆布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