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皮尔斯迷迷糊糊地醒来,后颈还在隐隐作痛。
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冰冷的金属墙壁,粗大的合金栏杆,这里分明是一间牢房!
“喂!有人吗?放我出去!我要见陆渊!”他挣扎着爬到栏栅边,用力拍打着,大声喊道。
门口的守卫如同石雕,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听到没有!我是亚历山大·皮尔斯!世界安全理事会理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提高了音量,试图用往日的权威震慑对方。
守卫终于动了,他转过身,默不作声地从腰间掏出了那个让亚历山大胆寒的电击器,一步步走了过来。
亚历山大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都变了调:“不!别!我……”
话音未落,电击器已经精准地怼在了他的身上。
“呃呃呃——!”熟悉的剧痛和麻痹感再次席卷全身,他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
这一切,都被隔壁牢房里的尼克·弗瑞清晰地听在耳中。
他原本在亚历山大被扔进来时,就想办法挪到了牢门边,想试着联系这位老上司。
但陆渊之前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他心头。
他犹豫了,最终,他悄无声息地缩回了牢房最里面的角落,那个从亚历山大牢房视角看过来的死角。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弗瑞看到陆渊带着几个人,再次走了进来。
这次,陆渊没有看他,径直走到了亚历山大的牢房前。
牢门打开,陆渊低头看着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亚历山大,轻笑出声。
“不好意思啊,亚历山大理事。”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有点粗暴,还望你要注意,要是忍不了,就给我多忍忍。”
亚历山大艰难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陆渊蹲下身,与他平视,脸上依旧是那副邪魅的笑容。
“不要以为我们是来自“落后”的1941年,你就能在我们面前端起架子。”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你算什么东西?”
陆渊伸手指向监狱旁边。
“看到那边了吗?红骷髅,约翰·施密特,就在那儿关着。”
“每周固定抽一次血,活得不如一条狗。”
他盯着亚历山大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现在,你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了吗?亚历山大……理事?”
亚历山大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带着哭腔:“知……知道了!我错了!请您放心,我一定配合!全力配合!”
听到这句话,隔壁牢房的尼克·弗瑞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冲到栏栅边,独眼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你……你……”弗瑞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背叛感而嘶哑,竟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亚历山大闻声侧过头,看到隔壁的弗瑞,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比刚才被电击时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