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他看向佩珀，“你换香水了？太浓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得过分的香气，让他有些不适。
佩珀眼神闪烁了一下，讪讪道：“是...是新尝试的一款，你不喜欢吗？那我下次不用了。”
托尼没再纠结香水，他的目光落在办公室的布局上，缓缓走向那张他专属的办公椅。
只一眼，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有人动过他的椅子。
他有个习惯，思考时喜欢将椅子向后调整到一个特定的，只有他自己觉得舒服的倾斜角度。而现在，椅背几乎是笔直的。
佩珀还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汇报着公司近期的琐事，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托尼缓缓抬起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佩珀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马克3号的面甲“咔哒”一声合拢。
托尼转向旁边的休息室门。
这个休息室基本没有用过，里面应该只有最基本的家具。
“托尼？你想干什么？”佩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托尼没有回答，金属手掌猛地握住了门把手，一把将房门拉开！
门后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休息室完全变了样。
原本简约的空间被改造成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指挥中心，墙壁上挂满了闪烁着各种监控画面的屏幕。
一个黑发男人正背对着他，悠闲地坐在中央的转椅上，仿佛这里的主人。
听到动静，那张转椅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一张带着戏谑笑容的东方面孔。
“你好啊，钢铁侠。”陆渊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托尼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大吼：“佩珀快走！”
同时猛地抬起覆盖着战甲的手臂，掌心炮瞬间亮起，瞄准陆渊！
然而，一股无形的巨力骤然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自己的脸。
“呃！”托尼闷哼一声，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浇筑在了水泥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马克3号的引擎发出不甘的轰鸣，功率输出飙升到极限，关节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依旧无法动弹。
“不要想了，你逃不了的。”陆渊依旧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托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更让他心沉下去的是，佩珀并没有像他命令的那样逃离，反而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先生，”佩珀的声音带着哭腔，对着陆渊哀求，“请你不要伤害他......”
“怎么了佩珀？”托尼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助手，“发生了什么事？！”
陆渊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到被定住的托尼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那金红色的面甲，发出“叩叩”的轻响。
“你先从这铁罐头里出来吧，”陆渊嘴角挂着那抹令人火大的笑容。
“不要让我“请”你出来，我怕不小心伤到你。”
托尼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渊，又看向泪流满面的佩珀。
内心充满了绝望，难道是真的？
就连佩珀都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