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我愿意效忠！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硬气”。
陆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跷起腿，俯视着他：“哦？刚才不是还说死都不会屈服吗？变卦这么快？”
克莱文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那、那是说给他们听的！是为了麻痹其他吸血鬼！我心里早就向往大人的力量了！”
“我愿意做您在血族内部的眼线，为您……”
“行了，”陆渊不耐烦地打断他，“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我不需要眼线，如果我想，随时可以把你那些同族全碾死。”
克莱文噎住了，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人力量无敌！”
陆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他：“别说废话，狼王卢西恩，藏在哪儿？”
克莱文瞳孔猛地一缩，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还在犹豫。
“什么狼王卢西恩？我在1457年把他击杀了呀？”
陆渊怎么会知道他和卢西恩有勾结？这是在诈他吗？
砰！
一声枪响，克莱文大腿瞬间爆开一团血花。
“啊——！”他惨叫着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里涌出。
陆渊吹了吹手枪枪口并不存在的青烟，语气淡漠：“你不说，牢房里还有不少狼人俘虏。总有骨头软的愿意开口。”
“但你……就没用了。”
冰冷的杀意瞬间攫住了克莱文。
“我说！我说！”他涕泪横流，再不敢有丝毫隐瞒。
“在布达佩斯地下废弃的第七地铁枢纽深处，那里有他们的主巢穴和实验室！”
“入口伪装成了坍塌的隧道！卢西恩一般都在最里面的指挥室！”
他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说了，包括守卫换班时间、暗哨位置、甚至卢西恩最近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都说了出来。
陆渊静静听着，末了才冷笑一声：“早这样不就行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克莱文。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敢有异心……”
陆渊的声音不高，却让克莱文如坠冰窟，“我会让你觉得，死亡是一种仁慈。”
······
吸血鬼古堡。
一队豪华的车队开了过来。
车上的阿米莉亚正在闭目养神。
车辆一停。
阿米莉亚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副驾驶的阿伐丽对她说道：“首领，巢穴的暗哨没有联系我们，打给守卫队的电话也打不通。”
“巢穴可能出事了。”
阿米莉亚嘴角一勾，“叫死亡行者准备好，进去看看。”
大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阿米莉亚身披黑色战甲服，眼神冰冷。
现在正好是吸血鬼首领百年轮换的时候。
她以为有部分吸血鬼可能产生了一些不应该有的小心思。
阿伐丽带领着十余名精锐死亡行者，在前方突进，手持武器，神色凝重。
打开古堡的大门，眼前却不是熟悉的幽静与肃穆，而是一片狼藉。
破碎的装饰、焦黑的弹痕，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