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看了一眼晕倒在角落的戴斯卓，对闻声冲进来，却不知所措的眼镜蛇士兵偏了偏头。
几名士兵立刻会意，上前拖走了他们曾经的老板。
雷克斯快走几步，跟上陆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没有麦卡伦家族的资金，很多研究……”
陆渊头也没回，打断他：“你的研究，会暂停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雷克斯愕然。
陆渊没有回答，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
雷克斯示意守卫开门。
气压声响起，门滑开。
里面的白幽灵抱着臂靠在墙上，闻声抬头，看到门口的陆渊和他身后的雷克斯，眼神闪动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走出来，站到陆渊身后。
另一扇门也打开了，安娜略显慌乱地冲出来，看到眼前的阵势，尤其是陆渊和雷克斯并肩而站的样子，愣住了。
“戴斯卓呢？”她迟疑地问。
陆渊转过身，脸上又挂起那抹标志性的耐克笑。
“他身体不太好，决定提前退休了。”他语气显轻松，“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安娜瞬间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个音节：
“……啊？！！”
······
陆渊在雷克斯的引导下，简单逛了逛核心实验室。
巨大的透明培养槽里，泛着幽绿荧光的纳米虫群如同潮水般缓缓涌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这个就是纳米虫了？”陆渊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那它是怎么控制人的？”
雷克斯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傲：“简单来说，它们能精准切断宿主的痛觉神经，同时向大脑皮层发送强化指令信号。”
“宿主会获得无惧疼痛的力量，但思维……会绝对忠诚于纳米虫的控制者。”
“听起来像是高级版的脑前额叶切除手术。”陆渊点评道，随即话锋一转，“如果我想从零开始，搞出这玩意儿，得花多久？”
雷克斯闻言，几乎失笑：“从零开始？陆先生，这基本不可能。”
“哦？”陆渊挑眉，“技术难点在哪？”
“难点？”雷克斯摇头，指了指周围那些极其精密，结构复杂的庞大设备。
“不是一两个难点，而是整个体系，高纯度稀有金属的冶炼、量子级别的蚀刻精度、维持纳米虫活性的生物能量液”
“这里每一台设备都代表着马尔斯工业，或者说，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工艺。”
“离开这些，就算我把所有理论数据给你，你也造不出能用的生产线。更何况……”
他顿了顿，“设计并制造这些设备本身，就是一门高深的技术，而我，做不到。”
“懂了，”陆渊点点头，脸上那抹耐克笑又浮了出来，“就是说，离了这摊子，你和这技术，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