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绾绾在心里疯狂拒绝。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念头不正常的女人给打发走。
她看着还保持着行礼姿势，一脸期待和虔诚的柳清月，深吸一口气，准备动用自己刚刚得到的“有限豁免”权。
她今天还没说过一句正常话，这个机会，必须用在刀刃上！
她要在心里默念：“系统，开启有限豁免！”
然后，用最清晰、最直白、最不容误解的语言告诉她：“我不收徒，你走吧。”
然而，就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那个该死的系统，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叮！】
【检测到关键剧情人物‘柳清月’产生“拜师”意愿，触发隐藏世界线任务——“道统之争”。】
【任务选项一：拒绝收徒。】
【后果：柳清月将因求道而不得，心生执念。未来，她将创立与宿主‘无为之道’截然相反的‘至善有为’宗，成为宿主道统在仙界的最大竞争对手。】
【任务选项二：接受收徒。】
【后果：宿主将获得“天命女主”的气运加持，‘教化众生’的主线任务难度将大幅降低。同时，宿主将获得特殊奖励：‘师道光环’。】
【师道光环：被动技能。宿主座下所有弟子，修炼速度提升50%，悟性提升50%，且对宿主的忠诚度，将永远锁定在‘死忠’级别。】
官绾绾看着系统面板上弹出的两个选项，以及那鲜红的，带着加粗字体的后果说明，她感觉自己的血压，又一次飙到了临界点。
【我……日……】
【你这叫选择题吗？！】
【你这明明就是一道送命题啊！】
拒绝？
拒绝的后果是给自己树立一个未来的超级大敌？
一个拥有女主光环，天生九窍玲珑心，修炼速度跟坐火箭一样的天命女主，成为自己未来的死对头？
官绾绾光是想想，就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到时候自己这个咸鱼，还不得被她卷死？
那……接受？
接受的后果，听上去好像很美。
气运加持？任务难度降低？
还有那个“师道光环”，好家伙，直接给弟子们开挂，还附带一个永久的忠诚锁。
听上去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问题是……
【我不想收徒啊！！！】
【我不想当老师啊！！！】
【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啊！！！】
官绾绾的内心在疯狂呐喊，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逼上梁山的林冲，命运的枷锁越套越紧，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看着柳清月，又看了看系统面板，内心天人交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柳清月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态度无比虔诚。
院外的叶辰四人，也从一开始的笃定，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师尊……怎么沉默了这么久？”莫九小声问。
林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应该啊……师尊在犹豫什么？”
叶辰的心，也微微提了起来。
难道……师尊真的有收徒的打算？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官绾绾终于做出了决定。
两害相权取其轻。
跟未来被一个天命女主往死里卷相比，现在多收一个徒弟……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那个“师道光环”听上去确实很诱人。
弟子们变强了，以后遇到麻烦，不就可以让他们去解决了？自己就可以更安心地当甩手掌柜了。
【算了……认命了……】
【不就是多双筷子吗？反正我也不管饭。】
官绾绾在心里叹了口气，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对着柳清月，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柳清月闻言，心中一喜，但又有些忐忑。
前辈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她缓缓直起身，紧张地看着官绾绾。
官绾绾看着她，想了想，决定先把规矩立好。
她可不想真的去教什么东西。
“我，不教东西。”她冷冷地说道。
【翻译：别指望我给你开小灶，我啥也不会。】
“修行，靠自己悟。”
【翻译：有事没事别来问我，自己瞎琢磨去。】
“你，可愿意？”
【翻译：这种条件你都愿意，那被坑了可别怪我。】
官绾绾觉得，自己都把条件说得这么苛刻了，正常人应该都会犹豫一下，甚至直接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