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金箔弹出去，正好落在怪物脚边。
轰！
火焰炸开，带着淡淡的金色。那东西惨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纠缠的黑色丝线。
“果然是傀儡。”洛无涯眯眼，“那些丝线……连着地下。”
白焰怒吼，前爪猛刨地面。泥土翻起，露出几根拇指粗的黑筋，正微微跳动，像是有东西在另一端输送能量。
“切断。”云小糖下令。
洛无涯一剑劈下，黑筋断裂。那怪物当场跪倒，身体迅速干瘪，最后缩成一团焦炭。
四周恢复寂静。
阿勇喘了口气：“解决了？”
云小糖没答。她盯着藏宝图，那个灰点消失了，但地图边缘多出一片阴影区，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信号。
“这只是巡逻的。”她说，“真正的控制源还在前面。”
洛无涯擦掉剑上的黑灰：“你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昨晚整理线索时就怀疑了。”她从戒指里取出四个新护符，“刚合成的升级版，加了反侦测涂层，能屏蔽精神扫描。”
阿勇接过护符，发现这次的纹路更复杂，中心嵌着一点金光。“比之前的强？”
“能扛三次精神冲击。”她把最后一个递给白焰，后者用爪子小心接住，按在额前。
“我们继续。”洛无涯把剑插回背后，“但不能再走直线了。”
“绕不开。”云小糖看着地图，“唯一安全路径就是这条，其他方向全是毒雾盲区。”
“那就提速。”白焰站起身，抖了抖毛，“本大爷带你们抄近道。”
它低头嗅了嗅地面，然后朝左前方走去。走了十几步，突然停下。
“怎么了？”云小糖跟上。
白焰用爪子拨开一堆落叶，和遗迹里的魔法阵同源。
“标记。”洛无涯蹲下查看，“这是幽冥殿的编号体系，第三实验区。”
“难怪水怪行为异常。”云小糖指着符文末端的一个小三角，“这个符号代表‘活体融合’，他们在这里做过基因嫁接实验。”
阿勇脸色发白：“所以那些水怪……吃同类是为了吸收变异基因？”
“不止。”她收回视线，“它们在进化。如果没人阻止，下一批就会具备远程精神操控能力。”
“那就不能让他们再等下去。”洛无涯站起身，“走快点。”
四人重新列队，白焰在前带路，沿着石板边缘推进。树林越来越密，光线被完全挡住，只能靠护符发出的微光前行。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地势开始抬升。
“要出林子了。”阿勇低声说。
云小糖刷新地图，红点稳定指向远处。但她注意到，地图刷新频率变慢了，每次加载都要延迟两三秒。
“有问题。”她停下脚步。
洛无涯也察觉到了：“空气太静。连虫鸣都没有。”
白焰突然伏低，全身毛发炸起。
前方五十步外，一棵树的影子动了。
不是风吹，也不是错觉。
那影子脱离了树干，缓缓立起来，变成一个人形轮廓。
它没有脸，也没有眼睛，就这么站在那里，双手垂在两侧。
云小糖立刻抬手，三枚静音钉 ready。
洛无涯拔剑，剑身映出周围环境，却发现那东西在反射中根本不存在。
阿勇屏住呼吸，短矛横在胸前。
白焰张嘴，正要吼出威慑音波——
那影子突然抬手，指向他们身后。
四人同时回头。
原来他们走过的地方，每一棵树的影子都在动。
一片接一片，全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