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吸力从内部传来，地面石板寸寸龟裂。云小糖脚下一滑，差点扑过去。她急忙撑住地面，手掌贴到一块凸起的砖石才稳住身形。
“别往前！”洛无涯伸手拉她。
“我没想过去！”她瞪他一眼，迅速检查储物戒，“盾牌还能合一次，先防着再看。”
她刚准备合成护盾，藏宝图突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高危能量源】
【建议立即撤离】
【警告等级：橙】
橙色警告在整个烬渊都不多见。上次出现还是凤凰蛋孵化前夕。
“要不咱们先撤？”白焰声音都变调了，“我感觉这玩意儿下一秒就要炸了。”
“不能走。”云小糖摇头，“毒圈源头线索就在这儿，现在退等于前功尽弃。”
“那你打算怎么办？”洛无涯问。
“等。”她说，“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三人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宝箱。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那股吸力慢慢减弱，紫光也趋于平稳。就在他们以为危险解除时——
箱底缓缓升起一块水晶。
通体透明，内部有液体流动，像是活的一样。它浮到半空，轻轻旋转，表面映出三个人的身影。
然后，其中一个影像动了。
是云小糖的倒影。
但她没动。
那个倒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她从未有过的冷笑。
“找到了。”倒影开口，声音和她一模一样，却冷得不像话，“这次不会再失败了。”
云小糖浑身一僵。
她确定自己没说话。
白焰吓得往后蹦出两步：“刚才是谁在说话？！”
“是……它？”洛无涯盯着水晶，“还是你？”
“不是我。”云小糖死死盯着那块水晶，“有人借它的力量传话。”
倒影还在笑，眼神阴沉得可怕。
“三年前你能逃一次，现在呢？”它慢悠悠地说，“时空裂隙已经裂开，你藏不了多久了。”
洛无涯瞳孔一缩。
这句话，他在三年前神女陨落时听过一次。
当时风沙漫天，有个黑影站在高空说了同样的话。
“你是墨九霄？”他厉声问。
水晶里的倒影没回答，只是抬手指向云小糖。
“她知道真相。”
“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不敢说。”
话音落下，水晶骤然爆裂。
无数碎片四散飞射，全在离人半尺处化为光点消散。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大厅恢复平静。
宝箱静静躺在原地，盖子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你欠我的，该还了】
云小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行字。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有人在背后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