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白焰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
“你带两只侦察小队，潜入迷雾森林边缘，盯住那条紫线源头。发现异动，立刻传讯。”
白焰甩了甩尾巴：“行，但得加餐。”
“给你烤肉。”她说，“每天三顿。”
“成交。”
北境代表站起身，握拳放在胸口：“我代表北境战营，宣誓全力配合总指挥决策，绝不退缩。”
药谷长老也起身：“药谷愿献出全部解毒丹储备，支持前线作战。”
西荒猎兵队长带头举起手臂：“猎兵团上下听令，刀山火海，一步不退！”
一人起誓，众人跟随。拳头一个个举起，声音一句句落下。原本分散的势力，此刻像被一根线串了起来。
云小糖站在中央，看着一张张面孔。她忽然意识到，这些人不再只是求生者，而是愿意为同一个目标拼命的同伴。
她低头看了眼战术桌，指尖停在清心藤基地的位置。
“只要我还站着，烬渊就不会沉。”她在心里说。
光幕缓缓熄灭，晨光从破窗照进来，落在防御网络的蓝光上。那光芒像心跳一样，一下一下闪着。
洛无涯走到监控阵盘前，盯着最新数据：“白焰的信号已接入系统，预计两小时内抵达监视点。”
“嗯。”云小糖点头，“等它到位，我们就能掌握主动。”
药谷长老临走前回头问：“真能让幽冥殿相信我们内部要乱？”
“他们已经信了。”她说，“不然不会派密探来偷‘内讧证据’。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我们越来越乱。”
“怎么演？”
“放松警戒。”她说，“减少巡逻频次，让防御塔偶尔失联。传讯符延迟回复，制造混乱假象。”
北境代表皱眉：“可万一他们提前动手？”
“那就提前打。”她眼神冷下来，“我们不怕开战，怕的是他们不敢来。”
众人陆续离开，脚步声在木梯上响起。有的开始写排班表，有的用传讯符联系下属。紧张变成了准备，慌乱变成了秩序。
洛无涯没走。他靠在墙边，看着她把新指令输入战术板。
“你真打算让白焰去那么深的地方？”他问。
“它最合适。”她说，“而且它知道清心藤要是毁了，整个大陆都没救。”
“那你呢？”
“我？”她抬头，“我在中心，等他们上钩。”
她按下确认键，整张地图再次亮起淡蓝色光晕。防御网络完成升级，所有节点连接成功。
外面风停了，雾也散了些。
云小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那片漆黑的森林。她的手指轻轻搭上了弓弦。
战术桌上的标记符突然震动了一下。
东部区域，一道新的红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