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七天最关键。”她说，“地脉煞气会在第七日达到峰值。如果幽冥殿要引爆它，一定会选那时候动手。”
她指向几个关键节点：“我会在清心藤基地、灵矿区、防御塔三点布置陷阱。你们的人到了之后，我会分配具体任务。”
“你信得过我们？”北境代表问。
“我不是信你们。”她看着他，“我是信这个局。只要他们以为我们快分裂了，就会放松警惕。等他们冲出来，才发现我们早就连成一体。”
会议室再次静了下来。
有人低头查看自己的通讯符，有人开始写人员名单。原本紧绷的气氛，慢慢变成了另一种状态——不是恐慌，而是准备。
洛无涯走到光幕前，指着紫线源头：“这里必须派人暗中监视。不能惊动对方，也不能断了信号。”
“我去。”云小糖说。
“不行。”他直接拒绝，“你是总指挥，不能冒险。”
“所以我不会去。”她笑了笑，“我会让白焰去。它现在体型不大，够隐蔽。而且它能感知王级气息，比任何探测阵都准。”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低吼。白焰蹲在远处高岩上，尾巴甩了两下，像是回应。
“它同意了。”她说。
药谷长老忽然问：“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在中心调度。”她把手放在战术桌上，“所有信息都会汇总到这里。谁看到异常，立刻传讯。我会根据情况调整部署。”
她扫视一圈，“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计划，是我们的反击。”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北境代表站起身：“明天一早，我把人送到。”
“我也是。”西荒队长跟着说。
药谷长老最后点头：“明晚之前，两名药师抵达。”
云小糖把玉瓶收进储物戒，光幕缓缓熄灭。墙上的监测阵盘依旧亮着，几个红点稳定跳动，代表着已激活的警戒区。
“谢谢。”她说，“为了烬渊。”
洛无涯看了她一眼。这一刻的云小糖没有卖萌，也没有装傻。她站在那里，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都听进了心里。
“接下来几天，保持联络。”她最后说道，“别让他们觉得我们乱了阵脚。反而要让他们觉得……我们更松散了。”
众人陆续起身离开，脚步声在木梯上响起。有的已经开始用传讯符联系下属，有的低声商量排班安排。
洛无涯没走。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把一份新指令写进战术板。
“你真打算让白焰去？”他问。
“当然。”她说，“它嘴上不说，其实最关心清心藤能不能活。”
“那你呢？”
“我？”她抬头看他，“我要在这里，等他们上钩。”
她按下确认键，整张地图亮起一圈淡蓝色光晕。那是防御网络初步启动的标志。
外面天还没亮，风还在吹。
云小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那片漆黑的森林。
她的手指轻轻搭上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