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嘴角抽搐，忽然笑了。他另一只手猛地拍向地面，一道漆黑的裂隙凭空出现，把他整个人吸了进去。
临消失前，他留下一句话：“你以为你在守烬渊？你只是在重复三百年前的错误。”
裂隙闭合，现场只剩焦土和余温。
云小糖腿一软，差点倒下。洛无涯冲过来扶住她肩膀，发现她的体温低得吓人。
“别说话。”他说，“先稳住气息。”
她摇头，指着刚才墨九霄消失的地方：“那里……有东西残留。”
白焰终于赶到，尾巴一甩，卷起几枚埋在土里的毒雷扔进坑里。轰隆几声闷响，黑烟冒出来。
“没事了。”洛无涯看着她苍白的脸，“他跑了，伤得很重。”
云小糖靠着他的手臂勉强站直，望向那片焦黑的土地。她知道墨九霄不会这么轻易认输。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败退，更像是……计划推进了一步。
“刚才那一击。”她低声说，“耗掉了我七成灵力。”
“我知道。”洛无涯点头，“接下来得换打法。”
“不。”她抹掉嘴角的血，“接下来，我们主动找他。”
“你现在状态不行。”
“所以我才要趁他还以为我更糟的时候动手。”她抬头看向远方迷雾森林的方向，“他以为我在防守，其实我在等机会。”
通讯器突然响起。
司徒明月的声音传来：“西区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频率和墨九霄的时空装置一致。”
云小糖接过信息板看了一眼，坐标显示在废弃矿道深处。
“他想重启节点。”她说，“这次不止是试探，是要彻底接管系统。”
“你要去？”洛无涯皱眉。
“当然。”她把烬灭弓背好，“但他忘了件事。”
“什么事？”
“那个主控节点。”她笑了笑，“是我当年亲手埋的。”
她转身朝传送阵走，脚步有点晃，但没停下。
白焰低吼一声跟上来，金焰在体表流转，随时准备战斗。
洛无涯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头检查自己受伤的左臂。符纸压住毒素，但皮肤下的黑线仍在缓慢移动。
他拿起重剑，追了上去。
云小糖站在传送阵中央，输入坐标。光芒亮起时，她摸了摸发间的蝴蝶玉簪。
凤凰蛋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什么。
传送启动的瞬间，她开口：“等会落地别急着冲，先看我手势。”
洛无涯点头。
白焰甩了甩尾巴，表示听懂。
三人身影消失在白光中。
另一边，废弃矿道深处。
墨九霄从裂隙跌出，右肩血流不止。他靠在墙上，脸色发青，却还在笑。
“来了。”他喃喃道，“果然来了。”
他掏出一块破碎的晶片，放进胸口的装置里。机械声滴滴作响，空间开始轻微扭曲。
“这一次。”他按下按钮，“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穿越。”
矿道尽头，一道新的裂隙缓缓张开。
里面传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兵器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