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带着虎群在北线巡防，每隔十分钟传回一次坐标。金焰虎的嗅觉比仪器还准，已经发现两处隐藏的毒雾释放装置，全部摧毁。
联盟整体运转越来越顺。
但云小糖知道，真正的反击还没开始。
她调出藏宝图的全局视角，盯着墨九霄所在的区域。那个红点静止了快一个小时，突然开始移动。
方向不是主城。
是西南废弃矿区。
她眯起眼。那里有一座旧防御塔，早就瘫痪了，但地下埋着她早年设下的主控节点。如果被人激活，可能会反向接入整个防御网络。
“糟了。”她猛地站起身。
立刻下令：“西南方向所有单位立即撤离！封锁K-3到K-7通道！不准任何人接近旧塔！”
传令兵飞奔而去。
她打开私人频道，接通白焰：“你现在往西南赶，速度要快。”
“吼！”回应很短。
洛无涯也回来了，把空间稳定器交给技术组。他看到她的表情，立刻问：“出事了？”
“墨九霄去挖老底了。”她说，“他要去旧塔。”
“那地方早就废了。”
“可底下连着我的主控节点。”她盯着地图，“他要是能破解，就能看到所有防线的切换规律。”
洛无涯脸色变了：“他不是在打阵地战，他在摸系统逻辑。”
“对。”她说，“他在学我怎么玩。”
技术组紧急汇报：旧塔地底节点有微弱信号波动，正在尝试建立连接。
“还能切断吗？”
“晚了，对方用了物理接入，只能现场破坏。”
云小糖抓起烬灭弓，往门口走。
“你去哪？”洛无涯拦住她。
“我去把那堆废铁彻底炸了。”她说，“这次我亲自来。”
“等等。”他调出最新情报，“刚才回收的傀儡残骸里，发现了新型信号发射器。它在模拟你的玉簪频段。”
她一顿。
“什么意思？”
“他在伪造你的指挥信号。”洛无涯盯着她，“他已经试过三次，成功让两支巡逻队误判指令。”
云小糖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握紧弓柄。
原来不是只想看她的系统。
是想替她发号施令。
她转身回到控制台，快速输入一串密令。
“我改了主控节点的认证方式。现在只有我和凤凰蛋能解锁。”
“他要是强行破解呢？”
“那就让他碰。”她说，“我在这等他。”
洛无涯看了她一眼：“你早知道他会来这招？”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有备胎。”
她打开全频道广播：“所有人注意，从现在起，所有指令必须经过双验证——我的声纹+凤凰蛋共鸣。假消息不会再生效。”
命令下发后，她靠在控制台边，盯着地图上那个移动的红点。
它离旧塔，只剩0.2里。
白焰的速度提到了极限，距离目标还有八百丈。
洛无涯站在她身边，手搭在剑柄上。
“你觉得他真能破解？”他问。
“不知道。”她说，“但我知道一件事。”
她抬起眼，看着屏幕。
“他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