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白焰跳开，爪子刨地，“下次再慢，本大爷就被活埋了！”
“知道了。”洛无涯抹了把脸上的灰，“再来。”
这次他放慢动作，耳朵竖着听回音。四下敲完，空中响起低沉的嗡鸣，第二道石门打开。
里面是一条岔路，五条一模一样的通道并列排开，尽头都漆黑一片。
“镜像迷阵。”云小糖皱眉，“只有一条是真的。”
司徒明月从药篓里掏出一株幼苗，叶片细长，泛着淡淡蓝光。“清心藤还能用，碰到真实路径会有反应。”
她让白焰驮着自己，走在前面探路。云小糖持裂空刃断后，洛无涯护在中间。
第一条通道入口，清心藤叶子毫无变化。
第二条，叶片微微颤动。
第三条，蓝光一闪。
“就是这条！”司徒明月喊。
刚踏进去，头顶一块巨石砸下，砸在门口，尘土飞扬。
“快跑！”云小糖推了一把。
白焰加速，四人冲过通道。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两侧墙上伸出无数细丝，像刀网一样交错扫过，差一点就割到人。
终于抵达尽头，一道青铜巨门立在眼前，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环，中心有个凹槽，形状像一把钥匙。
“最后一道门。”云小糖靠在墙上喘气，嘴角渗出血丝。刚才一路闪避，经脉被震得生疼。
洛无涯把剑插进地缝支撑身体，“你还能撑住？”
“没事。”她擦掉血，“门上有锁，需要解密。”
藏宝图开始扫描，提示跳出：“检测到三重验证机制：星轨、音律、血脉。”
“血脉？”司徒明月一愣，“要血才能开？”
“不一定。”云小糖盯着符文环，“可能是象征性的。神境有些门禁，用灵力模拟就行。”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灵力，在空中画出一个微型星图。藏宝图同步反馈，符文环亮起一圈。
接着她低声哼出刚才的鼓音节奏，灵力波动随之震荡。
最后一环，她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悬浮在凹槽上方，没有落下。
青铜门震动起来，符文逐层点亮。
就在最后一圈即将亮起时，门缝里突然喷出一股黑雾，直扑司徒明月面门。
洛无涯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拉开。黑雾撞在墙上，腐蚀出几个坑洞。
“有毒！”司徒明月捂住口鼻。
云小糖迅速收手，血珠收回指尖。她盯着门缝，“不对劲。最后一环不该有攻击。”
“是不是我们漏了什么？”白焰耳朵贴地，“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人在说话。”
三人静下来。
果然，门后传来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内容。
但语气熟悉。
云小糖瞳孔一缩。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不可能……”她喃喃。
洛无涯盯着她，“你听过？”
“三年前。”她声音压低，“神女陨落那天，我在时空裂隙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是我的，又不是我的。”
话没说完，青铜门“咔”地一声，自动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