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活到最后。”她手指划过那行字，“这场游戏不是为了毁灭我们，是为了找出最优个体。谁适应力最强，谁心智最稳，谁能在混乱中建立秩序——谁就能被选中。”
白焰低声吼了一句：“选中了然后呢？拉去当打手？还是直接抽魂炼药？”
没人回答。
洛无涯靠着墙坐回原地，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膝盖。“如果真是这样，那守夜人组织这么多年做的监测工作……其实也在帮他们收集数据？”
“你们只是不知道罢了。”云小糖说，“你们以为自己在对抗异常，其实你们也是实验的一部分。所有防御塔、警戒哨、巡逻路线，都是观察网络的一环。”
他脸色变了变，但没反驳。
白焰趴得更低了些，脑袋蹭了蹭云小糖的鞋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当小白鼠？还是……反着来？”
云小糖闭上眼，意识再次接入藏宝图。数据流还在涌入，新的信息块正在生成。她看到一段加密日志开始解码，标题是：【观测阶段·第一轮结果汇总】。
她睁开眼，声音很轻：“我们不做样本，也不做棋子。我们要变成破局的人。”
“怎么破？”洛无涯盯着她。
“顺着名单找下去。”她说，“这些人既然被标记过，就一定留下过痕迹。只要找到其中一个还活着的，就能撬开更多信息。”
“万一他们都死了呢？”
“那就找他们的起点。”她目光坚定，“每个重生者降临的位置，应该都有对应的投放装置。就像这个定位锚点机一样。只要找到一台完整的设备，就能逆向追踪信号源。”
洛无涯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你还真敢想。”
“我不敢想，早就死了。”她看着他，“你以为我天天合成装备是为了炫？是为了活下去，才有机会查清楚这一切。”
白焰站起来，甩了甩尾巴：“那本大爷也得加把劲。以后看见奇怪的人，先问问是不是名单上的。”
云小糖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等找到下一个投放点，你负责放风。”
“成交。”它哼了一声，“不过这次得管饭。”
洛无涯站起身，拿起重剑扛在肩上：“既然要查，就得快。这种数据不会一直开着，说不定下一秒就自毁。”
“我知道。”她点头，“但现在不能关。我要让藏宝图持续同步，尽量多捞点东西出来。”
“那你小心点。”他提醒，“别让系统反噬你。”
“放心。”她笑了笑，“它认主的，不会伤我。”
三人重新围坐在装置前。云小糖盘腿坐下，双目微闭，意识完全沉入数据流。洛无涯靠墙而坐，手始终搭在剑柄上，眼睛盯着紫晶的每一次闪烁。白焰蜷在她脚边，耳朵时不时抖一下，听着洞外的风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
突然，藏宝图弹出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关联节点】
【最近投放点：西北方向 87 里】
【状态：休眠中】
云小糖猛地睁眼。
洛无涯立刻坐直：“有线索了？”
她看着地图上新亮起的黄点，呼吸微微加快。
“找到了。”她说，“下一个投放装置的位置。”
白焰一下子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
云小糖没动。她盯着那个黄点，手指轻轻敲了敲储物戒。
“不对。”她低声说，“这个信号……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