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糖盯着地上那滴血，眉头一皱。白焰的爪子还在渗血，刚才包扎的时候没压紧。她蹲下身，把储物戒里的灵纱布又拿出来一块。
“别动。”她说。
白焰甩了甩尾巴，耳朵往后压了压，但没躲。它知道这时候不能闹脾气。云小糖撕开旧布条，重新涂上凝血草膏，一圈圈缠好。这次她打了个死结。
“疼就叫一声。”她抬头看它。
白焰哼了声，转过头去舔另一只爪子，装作不在意。
洛无涯靠在石壁上，重剑横放在腿上。他手指顺着剑脊滑下去，停在三条裂纹前。符文黯淡，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他从随身袋里掏出异兽掉落的鳞片粉末，一点点抹进刻痕里。
“还能撑？”云小糖问。
“能。”他没抬头，“临时补一下，等找到空投箱再换。”
“你这剑修得挺勤快。”她靠着墙坐下，揉了揉手腕。刚才那一拳砸得太狠，指节到现在还有点麻。
“不修就得死。”洛无涯把剑收进背后鞘里，“你那拳套也该换了。”
“材料不够。”她晃了晃右手，“等刷新点出来再说。”
岩室东侧这片凹陷地还算安全，头顶没有裂缝，四周也没有新的脚印或痕迹。清心藤粉撒了一圈，绿光微弱地闪着，勉强压住残留的毒气。空气还是有点闷，但至少能呼吸。
白焰趴回她脚边，脑袋搁在前爪上，眼睛半闭。它吃完烤肉干后精神好了些，体温也没那么高了。云小糖伸手摸了摸它额头的金毛，手感比之前凉了不少。
“睡会儿？”她问。
白焰没回答，尾巴轻轻摇了摇。
洛无涯盘腿坐定，闭眼调息。他的呼吸慢慢变深，胸口起伏平稳。云小糖也闭上眼，开始运转体内灵力。一圈下来，四肢回暖，脑子清醒了些。
藏宝图在她脑子里自动刷新，标记出前方两条路线。一条通往废弃实验室，另一条是地下溶洞。她记下坐标，没急着决定走哪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都没说话。
云小糖睁开眼时，看见洛无涯已经睁着眼了，正看着剑柄上的符文发呆。白焰耳朵抖了一下，鼻子抽了抽，像是闻到了什么。
“醒了？”她问。
“嗯。”洛无涯活动了下手腕，“休息得差不多了。”
“我也好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咱们再走两小时，天应该就亮了。”
白焰跟着站起来，虽然走路还有点瘸，但没掉队的意思。它走到云小糖旁边，用脑袋蹭了蹭她手臂。
“行了行了，知道你乖。”她顺了顺它脖子上的毛。
洛无涯把重剑重新背好，检查了下腰间的袋子，确认鳞片粉末没漏。他看了眼云小糖：“出发？”
“走。”她说。
三人往岩室出口方向移动。通道狭窄，只能一个接一个走。云小糖在前，玉簪发出微光，照亮脚下碎石。白焰紧跟其后，尾巴时不时扫到她裙角。洛无涯殿后，手一直搭在剑柄上。
刚拐过一道弯，云小糖突然停下。
“怎么了？”洛无涯问。
她没答话，弯腰捡起一块金属片。上面有划痕，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她翻过来一看，背面有个残缺符号，和之前在异兽身上找到的很像。
“又是这个纹路。”她说。
洛无涯凑近看了看：“神境时期的加密方式？”
“对。”她把金属片收进储物戒，“不是巧合。”
白焰低吼了一声，鼻子贴着地面嗅了嗅。它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个石缝前，尾巴绷直。
云小糖走过去，顺着它的视线看去——石缝边缘也有同样的符号，更深，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