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答案？”
“为什么烬渊会出现毒雾，为什么会有时空裂隙，还有……”她顿了顿，“那个影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后。”
司徒明月翻出竹简，快速记下土壤数据：“这里的植物结构和药王谷古籍记载的‘源初之地’很像，但多了能量导管，像是人工改造过的。”
“人工？”洛无涯冷笑，“谁能在这种地方动手脚？”
“能造出光门的人。”云小糖看向最远那座岛屿，“符文碑在那里，过去就能知道。”
“路上肯定有机关。”白焰甩了甩尾巴，“本大爷可不想踩陷阱。”
“不会让你白走。”她从戒指拿出一包烤肉干，“到了那边，给你加餐。”
白焰耳朵立刻竖起来：“你说真的？”
“骗虎是小狗。”
洛无涯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因为这次不一样。”她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只有一层流动的光幕，像极了神境崩塌前的最后一幕。
她没再说下去。
司徒明月忽然指着地面：“花开了。”
那朵蓝花完全绽放，花瓣展开的瞬间，释放出一圈波纹。波纹扫过营地，所有人脑海中都闪过一个画面——一座巨大的塔，悬浮在虚空之中，塔顶插着一把断裂的剑。
画面一闪而逝。
“那是……”司徒明月声音发紧。
“神器残骸。”洛无涯握紧剑柄，“守夜人典籍里提过，三百年前有人试图强行打通维度，结果引发大爆炸，塔毁了，剑断了。”
“所以这里不是天然形成的。”云小糖眯起眼，“是被人造出来，用来封印什么东西的。”
“封什么？”
“可能是毒雾源头，也可能是……”她看向洛无涯，“另一个你。”
“我？”他皱眉。
“守夜人不止一个。”她说，“你只是现任。真正的首领，可能早就死在这片区域。”
白焰打了个响鼻：“现在说这些没用，先活着走出去。”
云小糖点头：“先去矿核点。那里最近，而且最容易获取补给。”
她收起凤凰蛋，重新放进戒指。蛋壳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但温度还在上升。
“走之前，确认一件事。”她看着三人，“如果遇到危险，优先保命。我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探路送死。”
洛无涯嗤笑：“你现在倒开始讲团队精神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她盯着他，“你要是敢逞英雄，我就把你关进防御塔里喂猫条。”
“你还真当自己是队长了。”
“不然呢？”她转身迈步，“这地方听我的。”
光丝桥在脚下微微颤动。他们一步步走向下一个岛屿。风从四面吹来，带着金属味和植物清香混合的气息。
藏宝图的倒计时跳到95。
云小糖忽然停下。
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牵引力，来自胸口的位置。低头一看，蝴蝶玉簪正在发光，亮度比平时高出数倍。
“它怎么了？”司徒明月问。
“不知道。”她抬手碰了碰簪子，“但它好像认识这个地方。”
白焰突然低吼：“前面有人！”
众人顺着它目光看去。
前方岛屿边缘，站着一个背影。穿着灰袍，手里拄着一根木杖，正弯腰查看一块石碑。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视线，缓缓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