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白焰趴在远处，“等到天荒地老？”
“不用等。”洛无涯突然蹲下，用手摸了摸门框底部的一块凸起，“这里有新的刻痕，比刚才的更浅，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云小糖立刻过去。
是一串数字：3-1-4-2。
“又是密码？”司徒明月皱眉。
“不像。”洛无涯摇头，“更像是顺序提示。你看这几个数的位置，呈三角排列，底下那个单独的，可能是起始点。”
云小糖盯着那串数字，忽然想起什么。她翻出藏宝图的历史记录，在一堆乱码里快速滑动。停在某一行。
【备用开启序列：阶三，光一，影四，声二】
“对上了。”她抬头，“这是第二段口诀。”
“阶三是台阶？”司徒明月猜测，“光一是光源？影四……阴影数量？”
“别猜了。”洛无涯站起身，“既然第一段靠节奏，这段可能靠感官触发。我们试试。”
云小糖走到门边，伸手探入门缝。
指尖碰到内部空气的刹那，一层波纹荡开，墙上浮现出三道阶梯虚影。
“第一个条件满足。”她说，“阶三，应该是指前三级台阶。”
她迈进一步，踏上第一级。
脚下传来轻微震动。
紧接着，左侧墙壁亮起一团柔和的光斑。
“光一出现了。”司徒明月指着那里。
云小糖继续走，踏上第二级台阶。震动更强了些。第三级踩实，整面墙忽然暗了下来，只剩下四个模糊的影子轮廓在晃动。
“影四。”洛无涯眯眼，“它们在动。”
“等等。”云小糖抬起手，“它们的动作有规律。”
四个影子来回摆动，间隔固定。每三次晃动后，中间那个会停顿一秒。
她抬起脚，在第三级台阶上轻轻敲了两下。
咚、咚。
影子同时静止。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嗡鸣响起，像是某种共鸣被激活。
“声二。”司徒明月恍然，“要发出两次声音，频率匹配。”
“我来。”洛无涯抽出重剑，剑尖轻点台阶边缘。
叮——
第一声。
停顿一秒。
叮——
第二声。
嗡鸣声变强，门内的阶梯彻底显现，向下延伸至少百米。光晕变得更亮，吸力增强，衣袖都被拉得鼓了起来。
“通了。”云小糖回头看他们，“这次是真的能进。”
“真的？”白焰蹭过来，“里面有没有吃的？”
“不知道。”她笑了笑，“但肯定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三人站在门前，彼此看了一眼。
洛无涯把手搭在剑上，司徒明月抓紧药篓，云小糖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半步。
她的指尖已经碰到了门内的气流。
温热的，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很久以前闻过的味道。
她忽然顿住。
“怎么了？”洛无涯问。
她没回答，只是盯着门内深处。
那里，有一道影子缓缓移动了一下。
不是投影。
是真人大小的轮廓，站在阶梯尽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