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的光融入银盘，银盘又裂开一道缝，飞出一缕丝线，缠上她的手腕。
痛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清明。
她能感觉到每一寸空气的流动，能听见白焰心跳的节奏，甚至能“看”到洛无涯体内灵力的运行轨迹。
她抬手。
半透明的护甲从皮肤下浮现，带着银蓝色的纹路，像活的一样贴在身上。她轻轻握拳，空气发出轻微的震颤。
突破了。
不是简单的升级，是质变。
她睁开眼。
瞳孔深处闪过一道纹路，转瞬即逝。
洛无涯盯着她，没说话。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压力。不是来自实力差距，而是那种……本能的畏惧。就像野兽见到天敌，哪怕对方站着不动，也会想逃。
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云小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银盘悬浮在她身后，像个小太阳。
她低头看了眼胸口，那枚神纹印记已经淡了很多，但没消失。
“成了？”白焰趴在地上问，声音有气无力。
“差不多。”她伸手把玉簪捡回来，重新别进发间，“比预想的快。”
她抬头看向遗迹深处。
那里还黑着，可她现在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动。不是机关，也不是守护灵，更像是一种……人为的痕迹。
她没说。
洛无涯忽然开口：“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她回头看他：“你说哪部分？”
“玉簪里的东西。”他盯着她，“那不是烬渊的造物，也不是神境留下的普通残片。它是‘钥匙’。”
她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白焰打了个哈欠：“你们聊，我先睡会儿，累死了。”
它把脑袋往云小糖脚边一搁，尾巴松开，彻底不动了。
云小糖走到高台边缘，看着那道金色光柱慢慢变弱。倒计时早就归零，可程序还没结束。光柱底下，地面还在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
她伸手摸了摸袖口。
那里藏着一块从破界锥里拆下来的小零件，形状像片叶子。刚才融合时，它自动脱离主结构，悄悄滑进了她的衣袖。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藏宝图对它没有反应，说明它不在系统识别范围内。
洛无涯走近几步：“接下来怎么办？”
“往前走。”她说，“门已经开了。”
“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
她看了他一眼：“从来都不顺利。只是我们活下来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
云小糖也察觉到了。
远处，有一缕极细的能量波动，一闪而过。不是冲他们来的，但它存在过。
她转身，弯腰把白焰抱起来。老虎崽子哼了一声，没睁眼。
“走。”她说，“别在这儿多待。”
三人走向光柱背后的暗道。
就在他们离开高台的瞬间，云小糖袖中的那片叶状零件，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