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戒指里拿出一块废弃的能量核，念头一动，合成一张微型充能符。符纸飞出，落地即燃，结界光芒恢复如初。
洛无涯看着她这一套操作，眼神变了变：“你以前没这么熟练。”
“以前舍不得材料。”她笑了笑，“现在不一样了。”
白焰见没事，转身又蹭她胳膊。它已经完全活过来，走路带风，尾巴甩得像鞭子。
云小糖低头整理袖子，忽然觉得左腕内侧有点热。她挽起袖子一看，一道火焰纹路浮在皮肤上，形状像展翅的鸟，边缘泛着微光。
她盯着看了两秒，没出声，慢慢放下袖子。
藏宝图无声弹出提示：【未知印记激活，来源追溯中……】
她没点开，只抬头望向东方。天边开始发白，雾气比平时淡了许多。这一片区域的毒雾像是被什么东西逼退了，露出久违的天空。
洛无涯注意到她的动作：“怎么了？”
“没什么。”她说，“就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白焰仰头看了看天，打了个哈欠，然后趴下来，把脑袋搁在她脚边。它吃饱了，又经历了一场大劫，现在只想睡觉。
云小糖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尾巴尖轻轻摆动。
洛无涯站在旁边，重剑依旧插在地上。他看了眼剑身，裂痕蔓延到了护手处。这把剑撑不了多久了。
“接下来去哪儿？”他问。
“联盟总部。”她说，“有些事该摊牌了。”
“你准备公开实力？”
“不急。”她摇头，“先看看他们怎么说。”
白焰突然睁开眼，耳朵一抖。它鼻子动了动，猛地站起来，冲着远处叫了一声。
那边有一片矮林，枝叶晃了晃。
云小糖眯起眼。她让藏宝图扫描过去，地图显示那里有微弱的生命信号，正在快速移动。
“有人？”
“不像。”她说，“速度太快，不是普通求生者。”
洛无涯拔起重剑，站到她身侧：“要不要追？”
她没立刻回答。白焰已经跃到前面，尾巴炸开，做出攻击姿态。
她抬手，制止了它。
“等等。”她说，“他们在绕路，不是冲我们来的。”
果然，那道影子在林边拐了个弯，朝着西北方去了。速度极快，几息就消失在视野里。
洛无涯皱眉：“又是那些灰袍人？”
“不清楚。”她收回视线，“但现在不是追的时候。”
白焰不甘心地低吼两声，最后还是退回她身边，挨着坐下。
晨光洒下来，照在三人身上。云小糖靠在石碑上，闭了会儿眼。这次她是真的累了，但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自动运转，像潮水一样涨落。每一次呼吸，空气中的灵力都会被吸纳一丝，补充进丹田。
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洛无涯低头看她：“真没事？”
“死不了。”她睁开眼，“就是饿了。”
白焰立刻抬头，耳朵竖起。
她笑了笑，又合成三串炙焰肉串。一人一虎吃得干净，只剩下竹签。
太阳升起来了。
云小糖站起身，拍了拍裙子。白焰跟着跳起来，绕着她转圈。洛无涯把重剑扛在肩上，走在最后。
他们离开石碑，朝着基地出口走去。
走出十步时，云小糖忽然停下。
她低头看向手腕。
那道火焰纹路又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