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云小糖说，“也可能……他已经动手了。”
三人沉默。
基地外一片死静。没有风，没有鸟叫，连草叶都没颤一下。这种安静不对劲，像是世界被按了暂停键。
洛无涯握紧剑柄，指节泛白。他肩上的伤又裂了，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地面。
没人去擦。
云小糖闭上眼，神识再次沉入体内。灵力运转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经脉像被拓宽过。她能感觉到瓶颈松动，只要再推一把，就能破境。
但她不能等。
“我要提速。”她睁开眼，目光扫过两人，“不管外头是谁，都不能让它等到仪式完成。”
“你扛得住？”洛无涯问。
“扛不住也得扛。”她说，“现在停下，等于把命交给别人选。”
白焰立刻站起身，尾巴甩到背后，摆出战斗姿态：“我守左翼。”
洛无涯点头：“我守右。”
云小糖不再多说。她双手结印，指尖压在青铜片中心。体内灵力猛地提速，像潮水一样冲向阵眼。
轰——
青铜片爆开一圈金光，映得整个基地通亮。融合进度条开始加速爬升，69%→70%→71%，每一格都带着震颤。
她的脸色迅速发白，额头渗出汗珠。强行提速会损耗根基，但她没得选。
藏宝图在脑中疯狂刷新，警报一直闪。西北方向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白焰伏低身子，爪子抠进土里。它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不是脚步，是重量带来的压迫。
洛无涯站在阵外，重剑横在胸前。他的呼吸变重，伤处疼得厉害，但他没动。
他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没露脸。
云小糖咬牙坚持。灵力在经脉里奔涌，像烧红的铁水流过。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透支，但进度条已经冲到73%，不能再停。
74%。
75%。
突然，青铜片震得更猛。
一道黑影从藏宝图边缘掠过，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没看清是什么，但那股威压让她心头一紧。
“它来了！”白焰低吼。
洛无涯立刻横剑挡在阵前。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子，手指扣紧剑柄。
云小糖没停。她知道现在唯一能赢的机会，就是赶在对方出手前完成融合。
76%。
77%。
她的手臂开始发抖，嘴角溢出血丝。强行提速的反噬来了。
但她还是压着手印，不肯松。
白焰猛地抬头，看向天空。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遮住了。云层厚得不像自然形成，一层叠一层，压得极低。
“不对。”它喃喃道，“它不在林子里。”
洛无涯抬头。
就在那一瞬，地面震动了一下。
不是从西北来，是从正上方。
他猛然回头：“小心！”
云小糖刚抬起头——
青铜片金光骤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