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云小糖就站在议事厅前的高台上。星髓碎片在她掌心微微震动，防御塔的进度条跳到了82%。她没说话，只是把藏宝图投在半空。
地图上，红点密密麻麻，全是最近三天各势力领取物资的记录。一条条线连着资源点和营地，像蜘蛛网一样铺开。
白焰蹲在台角，尾巴卷着一根铁管转圈玩。它耳朵竖着，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群人从四面走来，有荒原游骑的皮甲汉子，南岭猎营的弓手，还有铁脊工坊扛着工具箱的老匠人。他们站定在广场边缘，没人往前。
一个穿灰袍的男人开口：“云主召我们来，是想解释昨天那些话吗？”
云小糖点头：“你们听说了什么？”
“说你拿神器控制人心。”
“说以后所有装备都要上交，由联盟统一分配。”
“还有人说，破晓能吸走别人的灵力。”
她说：“那我现在动手试试？”
全场一静。
她抬手，破晓出现在手中。黑金长弓泛着微光，但她没有拉弦，只是轻轻一挥。一道金纹扫过前方空地，地面浮起一层淡蓝色的膜。
“这是防御塔的能量护盾。”她说，“刚才那一击，相当于三座塔同时启动。如果我想控制谁，现在你们已经动不了了。”
没人动。
她收弓入怀，又掏出一块废铁和半截断箭。“我再演示一次合成术。”她闭眼，念头一动。废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守御弩·Lv1】。
她将弩递给旁边一名流浪医队的少年。“这把弩归你了。不需要签契约，也不用还。”
少年愣住，双手接过，手指都在抖。
云小糖接着说：“破晓不是为了统治谁。它的第一个功能，是净化毒雾。”
她指向东南方一片被标红的区域。那是昨晚刚划出来的模拟污染区，里面放了几株枯萎的清心藤。
司徒明月的声音从传音符里传出：“准备好了。”
云小糖点头，再次取出破晓。这次她搭上一支无形的箭，弓弦拉开。一道银光射出，落在污染区中央。
地面开始冒白烟，腐土迅速变灰，再转成浅褐。几秒后，原本枯死的清心藤抽出了新芽，叶片舒展，散发出淡淡药香。
人群骚动起来。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净化效果？”
“药王谷试了三年都没成功的实验，她一箭就做到了？”
白焰跳下高台，尾巴一甩，尾尖燃起一团小火苗。它冲进那片刚净化的土地，来回扫了几圈，把残留的黑气烧干净。
“看清楚没！”它回头嚷，“本大爷也能干这事！别听哪个黑袍家伙瞎扯！”
有人笑了。
之前质疑最狠的那个灰袍男人还在皱眉：“可你说不垄断资源，为什么只有你能合成神装？别人捡到废料也是废铁。”
云小糖打开藏宝图的操作界面，调出权限列表。“因为合成术需要远古知识。但我已经让技术组整理了一份《基础合成手册》。今天下午就会发给各队负责人。”
她顿了顿：“而且，破晓的使用权限是开放的。只要完成指定任务，任何人都能申请临时调用。审批由三方监察组共同决定，洛无涯也在名单里。”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侧翼。
洛无涯靠在旗杆旁，双手抱胸。他没说话，但在那人追问“真的不会被架空”时，他点了下头。
这个动作很小，但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铁脊工坊的领头老者走出来：“我们愿意继续合作。材料照旧分配，成品共享比例不变。”
南岭猎营的女首领也上前一步：“我们可以负责边境巡逻，换净化区的居住权。”
云小糖说：“自由协作区已经划好，在南部荒原。不设围墙，不收税，谁都能去建房子、种地、开店。唯一条件——不能带毒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