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一个人。”他声音不高，“我们三个都在。”
白焰插嘴：“本大爷可是进化过的，刚才那一撞至少值十个防御塔。”
云小糖看了它一眼，嘴角微动：“谢了。”
短暂休息后，三人重新列队。暗道前方幽深，墙壁嵌着零星晶石，提供微弱照明。空气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像是烧过的铁锈混着陈年纸张。
“走慢点。”云小糖走在最前，“这里的机关可能连环触发。”
洛无涯跟在侧后方，剑始终未收。白焰走最后，一边走一边用鼻子嗅地面。
“不对劲。”它忽然停下，“地上有脚印。”
云小糖回头：“新鲜的？”
“半个时辰内留下的。”白焰爪子指着地面一处模糊痕迹，“两个人，一轻一重，往里面去了。”
洛无涯皱眉：“有人比我们早到？”
“或者故意引我们进来。”云小糖眯眼，“地图没标其他生命信号，说明他们用了遮蔽手段。”
“谁会在这时候进来？”白焰嘀咕，“不怕被切成片吗？”
“怕的人不会来。”洛无涯冷笑，“来的都是不怕死的。”
暗道逐渐变宽，两侧出现青铜灯架，上面残留着未燃尽的黑色蜡油。再往前十几步，地面颜色变了，从灰褐色转为深红，踩上去有种轻微粘感。
云小糖蹲下查看：“这不是颜料，是干掉的血迹。”
“不止一处。”洛无涯用手电照向前方拐角，“整条路都有。”
白焰竖起耳朵：“前面有水声。”
确实，细微的滴答声从远处传来，节奏很稳，像钟摆。
“可能是机关供水系统。”云小糖起身，“但也可能是陷阱的一部分。”
他们继续前进，脚步放得更轻。转过弯后，视野豁然开阔。
一间巨大石室出现在眼前，中央立着一座圆形平台，上面插着三根断裂的锁链。平台周围环绕着十二根石柱，每根柱子顶端都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最显眼的是正对入口的那根柱子——匣子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拿走了东西。”白焰说。
“而且不慌。”洛无涯指着地面，“脚印到这里就消失了，像是凭空蒸发。”
云小糖盯着平台，藏宝图突然震动一下。一行小字浮现：
【检测到神器共鸣频率，此处曾进行过碎片融合尝试】
她眼神一凝：“这不是普通试炼室……是当年炼器宗用来组装神器的核心场地。”
“所以有人抢先一步？”白焰紧张起来，“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一定。”她摇头，“融合需要完整仪式，光拿走一部分没用。而且你看那些锁链。”
三人望向平台中央的断链。
“那是镇压用的。”洛无涯沉声道，“说明这里关过什么东西。”
“或者试过控制某种力量。”云小糖补充。
白焰突然低吼：“等等，你们听。”
滴答声停了。
整个空间陷入寂静。
下一秒，一根石柱上的青铜匣子“咔”地弹开。
里面没有东西。
但它的开启方式，和之前那扇铁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