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晃了晃空着手的掌心。
面具下的紫晶闪了闪，那人一步跨进来，气息锁死她全身。“别耍花样。星轨阵只能由持有信物者激活。你能碰它，说明你已经拿到了核心碎片。”
白焰低吼：“想抢？先问过本大爷。”
洛无涯往前半步，剑尖指向对方胸口：“你跟踪我们多久了？从雷翼鸟降落就开始了吧？等我们替你破阵，再出来摘果子？”
幽冥殿主没回答。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浮现出一团黑雾，里面隐约有张人脸在扭曲挣扎。
“这是第三具活尸傀儡。”他说，“只要我捏碎它，十里内的毒雾都会朝这里汇聚。你们撑不了十分钟。”
云小糖眨了眨眼：“哦，威胁啊。”
她话音刚落，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防御塔无声展开，三座金属板落地旋转，蓝光护罩瞬间成型，将三人围在中间。
“塔启动了。”她笑嘻嘻地说，“现在你是打还是说？”
幽冥殿主目光一沉，突然挥手。黑雾猛地震荡，那张人脸发出无声嘶吼，整团雾气炸开，化作一圈波纹扩散开来。
护罩剧烈晃动，蓝光变成暗红，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层。
“他的煞气能穿透防御。”洛无涯沉声道，“别让他近身。”
白焰猛地跃起，扑向对方双腿。利爪撕裂空气，却在即将碰到黑袍时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
“神兽血脉？”幽冥殿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有趣。难怪能找到这里。”
他再次抬手，五指张开，掌心凝聚出一柄由黑雾形成的短刃。刀刃旋转，煞气逼人。
“最后一次机会。”他说，“把碎片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
云小糖站在护罩中心，手指绕着发尾转了一圈。她看着对方，忽然笑了：“你说放我们走，那你呢？你不也想拿？”
“我是主人。”他声音冷了下来，“而你们，只是闯入者。”
“主人？”洛无涯嗤笑，“三百年前被人封印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吧？后来是谁把你钉在地底，插了九百九十九根镇魂钉？”
面具猛地一颤。
紫晶光芒暴涨，幽冥殿主眼神骤然锐利：“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来找碎片的。”洛无涯握紧剑柄，“你是来找她的。从她第一次出现在烬渊，你就一直在找她。因为你怕她认出你，怕她想起当年是怎么把你关进去的。”
空气一下子静了。
连风都停了。
云小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她没说话，可眼神变了。
幽冥殿主死死盯着她，声音压得极低：“原来……是你。”
下一秒，他动了。
整个人化作黑影，直冲护罩而来。手中短刃狠狠劈下，撞击在蓝光上，火花四溅。
防御塔剧烈震颤，其中一座发出刺耳警报，灯灭了。
“撑不住！”白焰大喊，“第二座要崩了！”
洛无涯挥剑迎上，剑气撞上黑雾短刃，硬生生将人逼退半步。但他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流下。
云小糖站在最后方，快速翻找储物戒。熔火弓、灵石、解毒丹……她一个个排除，忽然摸到一块温热的石头。
凤凰蛋。
她心头一跳。
这时，幽冥殿主再次逼近。他双手合十，黑雾缠绕双臂，整个人像是膨胀了一圈。他盯着云小糖，一字一句地说：
“把藏宝图交出来。”
话音落下，最后一座防御塔的蓝光开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