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跪倒在地，铠甲片片剥落。他抬头看她，眼神从狂傲变成震惊，又从震惊变成恐惧。
“你……”他声音发抖，“你不是普通求生者……你是……神女？”
云小糖站在原地，弓还举着，手在抖。那一箭耗掉了她大半力气，腿都有些软。
她没回答。
藏宝图终于安静下来。玉簪的光也暗了，只剩一点微弱的暖意贴着头皮。
白焰那边的锁链咔的一声断开，它立刻冲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护住她。
洛无涯站在屏障外，手还按在剑柄上。他看着云小糖手中的金弓，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观众席一片死寂。
刚才还在欢呼的人全都闭了嘴。有人悄悄往后退，生怕被波及。也有人死死盯着擂台中央，眼睛都不眨一下。
榜首撑着地面，还想站起来。可他刚动了一下，嘴里就涌出血来。黑气彻底散了，露出里面干枯如柴的身体。
“我不信……”他喃喃，“我练了十年，拼了命往上爬……你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是这种力量……”
云小糖缓缓放下弓。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声音很轻：“你说得对，我不是靠运气上榜的。”
她顿了顿，看着他失焦的眼睛：“我是本来就应该站在最高处的人。”
榜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两个字：“神女……”
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不动了。
裁判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系统提示音响起，才结结巴巴宣布：“本……本轮对决，云小糖胜。”
没人鼓掌。
云小糖站起身，腿有点晃。她扶了下玉簪，发现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
白焰用脑袋顶她手心：“主人，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正要说话，藏宝图又震了一下。
地图上，裂谷深处那个移动的红点还在闪。而且比刚才更亮了。
她眯起眼。
那地方本来不该有资源点。昨夜刷新的时候根本没有标记。但现在不仅出现了，还在不断靠近擂台区域。
“不对劲。”她说。
洛无涯这时终于穿过屏障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榜首，又看向她：“你刚才用的那个箭……不是合成出来的吧？”
云小糖没回答。她盯着地图，心跳加快。
红点越来越近。
忽然，地面传来轻微震动。
不是来自擂台，而是从裂谷底部传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