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趴着没说话，耳朵被风吹得贴在脑后。过了会儿才开口：“你以后是不是都不用走路了？”
“走路当然还要走。”她摸了下蝴蝶玉簪，簪子微微发热，“但打架的时候，我可以在天上打。”
白焰嘀咕：“那你岂不是更懒了。”
“这不是懒。”她盯着前方，“这是效率。”
远处山势开始变密，林子连成一片黑压压的影子，空气里多了股湿腐味。藏宝图自动标出一条路线，在林子边缘画了个红点。
【幽暗森林·毒雾浓度↑】
【建议飞行高度：八十米以上】
她拍了下雷翼鸟的颈侧：“再高点，避开树冠层。”
雷翼鸟应声而上，翅膀划过气流，发出低沉的嗡鸣。飞到一半，云小糖忽然抬手，指尖对准下方某片树林。
一道电弧劈下去，正中一棵歪脖子树。
树干炸开，里面滚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那是……寄生藤？”白焰扭头看。
“嗯。”她收手，“想缠雷翼鸟的脚，可惜慢了一步。”
白焰沉默两秒：“你还挺狠。”
“我不狠。”她靠在雷翼鸟背上，闭了下眼，“我只是不想摔死。”
雷翼鸟继续往前飞，速度没减。云小糖睁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森林边缘，手指无意识绕了下发尾。
她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活跃得多，尤其是雷属性那一块，像有了自己的节奏。每一次呼吸，都有微弱电流在经脉里游走。
这种感觉，她很久没体会过了。
以前在神境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飞的。那时候没人敢拦她，因为知道她一抬手，天就该打雷了。
现在……也算回来了。
“前面就是幽暗森林。”白焰提醒。
“我知道。”她睁开眼，“准备下降。”
雷翼鸟翅膀收了一半，开始盘旋着往下落。距离树冠还有二十米时，它突然停住，翅膀僵了一下。
云小糖立刻警觉：“怎么了？”
雷翼鸟没动，但脖子上的羽毛全都竖了起来。
她顺着它的视线往下看。
林子里，有一小片空地。地上摆着七块石头，围成一个圈。中间放着一块骨片，形状和她在亡灵头颅里拿的那块一模一样。
藏宝图疯狂闪烁：【警告！同源信物出现！能量波动异常！】
她盯着那块骨片，心跳快了半拍。
“这不是巧合。”她说。
白焰低声：“有人在等我们。”
雷翼鸟缓缓降落在空地上方五米处，翅膀保持展开状态，随时能起飞。云小糖盯着那圈石头，手指慢慢摸向储物戒。
她没急着下去。
就在她准备下令撤离时，雷翼鸟突然低头，用喙轻轻碰了下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
那只鸟又碰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那块骨片，叫了一声。
不是警告，也不是敌意。
更像是……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