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刚飞越波斯湾，周小雨的平板就震得发烫——屏幕上弹出“伊拉克库尔德地区紧急求助”的推送，附带的视频里，底格里斯河沿岸的难民正捂着口鼻逃窜，浑浊的河水上漂着白色泡沫，几个孩子的手臂已经泛起紫黑色的溃烂。“‘库尔德华人向导老胡’发的消息，”周小雨的声音压得很低，“黑石能源的毒剂工厂爆炸了，泄漏的Vx神经毒剂顺着河流扩散，已经有三十多人中毒。”
沈亦舟正蹲在机舱厨房拆快递，“河南粉丝老张”捐的陶罐摔在托盘上发出闷响：“老李，这趟必须去！科尔虽然抓了，但他的毒剂工厂还在害人。”他举起罐子里的鹰嘴豆，“你看，‘新疆农科院老吴’捐的耐旱鹰嘴豆，说是伊拉克水土最适合炖肉，正好给难民补补。”
莱拉趴在陈默的日记上，指尖划过页脚的库尔德语注解：“李老师，爸爸写过这里的毒剂工厂。”她指着手绘的工厂分布图，“他说工厂散。”李伟凑过去，发现图纸边缘标着一行小字——“解毒关键：鹰嘴豆+野生孜然”。
周小雨立刻架起直播设备，镜头里波斯湾的晚霞正染红河面。“各位粉丝，我们临时改道去伊拉克！”她把日记上的工厂图对准镜头，“库尔德地区毒剂泄漏，急需活性炭和解毒剂。‘江苏环保厂老周’的活性炭已经从连云港发了，但要经中巴铁路转库尔德武装通道，至少7天才能到。”
弹幕瞬间被“支援”刷屏。“山东化工师老王”的留言跳在最前面：“Vx毒剂可用二巯丙醇解毒，我联系了青岛制药厂，第一批药品连夜空运！”“伊拉克中资企业老陈”紧跟着刷：“我派公司的装甲车去边境接你们，库尔德武装首领是我朋友，保证通行安全！”“东北网友铁蛋”打趣：“刚把下个月的烟钱捐了，李老师可得把鹰嘴豆炖肉的教程安排上，我就着视频啃馒头！”
李伟笑着指向沈亦舟：“教程包在老沈身上。”他接过莱拉递来的日记，“老胡刚才说，中毒的难民都集中在摩苏尔郊区的难民营，那里的水源已经被污染，我们先带‘宁夏水厂老吴’捐的净水设备过去。”沈亦舟已经把鹰嘴豆泡在温水里：“泡两小时再炖，‘新疆孜然厂老钱’捐的孜然粒得用铁锅炒香，味道才正宗。”
飞机降落在埃尔比勒机场时，库尔德武装的装甲车已经在跑道等候。老胡裹着沾满沙尘的头巾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生锈的铁桶：“李老师，这是河里的水，毒剂浓度已经超过安全值十倍！”桶里的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凑近闻有股苦杏仁的味道。
沈亦舟刚把陶罐搬上装甲车，就被正午的阳光烤得脱了外套：“这地方比也门还邪门，地表温度快70度了。”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太阳能焖烧锅，“‘山东厨具厂老周’捐的，说在沙漠里不用生火就能炖肉。”老胡忍不住笑了：“沈先生，这里的骆驼见了这锅都得绕着走，生怕你把它炖了。”
车队在沙漠里行驶时，周小雨的直播信号突然中断。“完了，库尔德地区的通讯塔被战火炸坏了！”她急得拍平板，莱拉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老式电台——是陈默当年用的军用通讯设备。“爸爸说这个能接收国际频段，”莱拉转动调频旋钮，“‘伊拉克电台工程师老杨’是爸爸的朋友，他会帮我们转发信号。”
电台刚传出“滋滋”的电流声，就收到老杨的回复：“难民营里有个孕妇中毒昏迷，她的丈夫是库尔德武装的连长，正守在帐篷外不肯离开！”周小雨立刻把消息同步到粉丝群，十分钟后，“上海妇产科医生老徐”的视频连线弹了进来：“让孕妇侧卧，保持呼吸道通畅，我把解毒剂注射步骤发过去！”
难民营的帐篷是用破旧帆布搭的，刚走近就听见男人的嘶吼声。一个穿迷彩服的库尔德汉子正举着枪对着医护人员：“为什么不给她用药？”李伟立刻上前，用阿拉伯语解释：“她对二巯丙醇过敏，不能用普通解毒剂。”莱拉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举着日记：“李老师，爸爸写着，鹰嘴豆煮水喝，能缓解毒剂反应！”
沈亦舟刚好捧着煮好的鹰嘴豆水过来，陶罐里的豆子煮得软烂，汤色呈浅棕色，香气盖过了帐篷里的消毒水味：“‘新疆农科院老吴’说，鹰嘴豆含有的植物蛋白能中和神经毒剂。”他把碗递过去，“连长，你先给嫂子喂下去，我已经煮了一大锅，够三十个病人喝的。”
鹰嘴豆水刚喂下去半小时，孕妇的手指就动了动。周小雨掀开门帘跑进来，脸上沾着沙尘却笑得灿烂：“好消息！‘山东老王’的解毒剂被土耳其海关扣了，‘伊拉克中资企业老陈’带着美元去疏通，说明天一早就能送过来！”她举起电台，“老杨说，粉丝‘库尔德商人老周’已经把干净的饮用水送到难民营门口，是用骆驼队运过来的。”
“还有个坏消息，”老胡跟着进来，手里攥着块带编号的金属片，“我们在工厂废墟里发现了这个，是科尔的技术顾问马克留下的，上面有新的毒剂配方，指向摩苏尔西郊的一个秘密工厂。”李伟接过金属片，上面的蛇头标记还沾着新鲜的油污：“马克还在逍遥法外？他想继续生产毒剂？”沈亦舟一拳砸在装甲车的钢板上：“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绝不能再让毒剂害人！”
傍晚时分，沙漠里的温度降了下来，太阳能焖烧锅的热气在帐篷外凝成白雾。沈亦舟正教几个库尔德孩子剥鹰嘴豆，砂锅里的羊肉炖得咕嘟作响，“内蒙古肉联厂老周”捐的羔羊肉吸饱了豆香，飘出半里地。“记住，羊肉要切大块，煮到用筷子能戳透再放豆子，”他给孩子递过一块肉，“就像做人，得有耐心才能成大事。”
周小雨终于修复了直播信号，镜头对着砂锅里的鹰嘴豆炖羊肉，弹幕瞬间刷成一片。“‘陕西厨子老冯’发来质疑：没有辣椒和花椒，能叫炖肉？”沈亦舟立刻反驳：“用库尔德的野生孜然代替花椒，‘新疆番茄酱厂老吴’的番茄酱代替辣椒，这叫入乡随俗！”弹幕里立刻刷起“沈大厨牛”，“四川粉丝阿强”留言：“我捐200斤干辣椒，走中伊班列，10天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老胡立刻举起步枪：“是马克的车队！至少五辆，都带着重武器！”李伟让医护人员带着难民躲进防空洞，自己和沈亦舟、老胡守在帐篷外。“他们的目标是陈默的日记，”李伟握紧工兵铲，“莱拉，你把日记藏在净水设备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五辆越野车停在难民营外，车门打开，下来二十多个穿黑色战术服的人，领头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把陈默的日记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马克举着冲锋枪，“科尔先生的毒剂配方还在我手里，你们拦不住我。”
“科尔已经被捕了，你还替他卖命？”沈亦舟冷笑，“我劝你趁早投降，国际刑警正在通缉你。”马克突然大笑：“被捕的只是个傀儡！我已经和ISIS谈好了，他们会帮我重建工厂，到时候整个中东都会笼罩在毒剂之下！”他突然开枪，子弹打在太阳能焖烧锅上，火星溅到炖肉里。
周小雨立刻把直播镜头对准马克，“各位粉丝，毒剂工厂的幕后黑手来了！‘库尔德武装老杨’说，他们的装甲车十分钟就到！”弹幕里立刻弹出战术指导，“退伍军人老周”留言：“打他们的油箱，沙漠里的越野车最怕火攻！”
沈亦舟立刻捡起块燃烧的木炭，扔向最前面的越野车油箱，火焰瞬间窜起五米高，爆炸声震得沙漠都在发抖。老胡举枪射中第二辆车的轮胎，车翻在沙地里，马克的手下惨叫着爬出来。马克见状不妙，转身要上车，莱拉突然从帐篷里跑出来，举着录音笔：“我已经录下你的话了！爸爸说，你这种人迟早会被正义制裁！”
马克的脸色瞬间变了，举枪指向莱拉：“小丫头片子，找死！”李伟扑过去把莱拉护在身后，工兵铲砸在马克的手腕上，冲锋枪掉在沙地里。沈亦舟趁机冲过去，一拳砸在他脸上：“敢动孩子？”他把马克按在沙地里，“说，秘密工厂在哪里？”
“在摩苏尔西郊的废弃炼油厂！”马克疼得惨叫，“那里有现成的设备，我明天就开始生产毒剂！”这时，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声，库尔德武装的车灯像利剑一样划破夜空，“你们跑不了了！”
库尔德武装把马克的人押走时，“山东老王”的解毒剂车队也到了，卡车的车厢上印着“春芽救援物资”的红色字样。老陈从驾驶室下来，西装上沾着油污却笑得豪迈：“李老师，药品都带来了，土耳其海关的人收了钱，一路绿灯放行。”
药品分发到每个帐篷时，天已经亮了。那个中毒的孕妇顺利生下个女婴，哭声洪亮得像底格里斯河的流水。老徐抱着孩子走出来，递给李伟：“李老师，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莱拉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叫‘豆苗’好不好？像鹰嘴豆一样，在沙漠里也能发芽。”
沈亦舟端着刚炖好的鹰嘴豆炖羊肉过来，陶罐里的肉和豆子炖得软烂，香气飘在晨风中：“‘内蒙古老周’的羔羊肉就是嫩，我炖了三个小时。”他把碗递给孕妇，“给你补补身子，‘新疆老吴’的鹰嘴豆还有好几吨，够吃到毒剂被控制。”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抱着婴儿的莱拉，底格里斯河的日出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各位粉丝，毒剂泄漏得到控制，早产孕妇和孩子都平安！”她举起手里的药箱，“‘山东老王’的解毒剂、‘新疆老吴’的鹰嘴豆、‘江苏老周’的活性炭，还有大家的捐款，都用到了刀刃上！”
弹幕里刷起了“春芽牛逼”的字样。“伊拉克考古学家老杨”留言：“我们在废弃炼油厂发现了大量毒剂原材料，还有一份马克和ISIS的合作协议！”“迪拜商人老马”发了张照片：“这是马克的银行账户流水，资金来自沙特的一个匿名账户，可能和科尔的余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