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幺说着,还眼巴巴的瞅着两个人,试图用自己的可怜让这两人心软。
只是很可惜,两人都没有因为他这副表情心软,宗元矜把他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翻找了出来,一些银票,一袋子金叶子,还有几个沉甸甸的金元宝。
“你小子身上东西挺多啊。”
宗元矜把东西塞给子桑温瑜,继续审问起来,“你为什么偷东西?还专门在花楼偷东西?”
“我,我就是想劫富济贫。”
年幺声音很小,不过在场两人的内力都很好,将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我听说大官都喜欢来这里,所以我也来看看。”
“来看看就把钱偷了?你知道你偷的是谁的钱吗?是那些姑娘的赎身钱。”
宗元矜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根小木棍,戳着少年的额头,一脸无语,“你看清楚了好吧?实在不行去那些大官府邸里偷啊,这么好的轻功就偷点姑娘们的赎身钱,啧啧啧。”
年幺涨红了一张脸,他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宗元矜又用小木棍 戳了戳他,见他不说话,换了个话题。
“你今晚上瞄上我们了?跟着温瑜来的?”
“是,我跟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来的,我听说摄政王府是万人之上的王爷,那一定十分有钱。”
年幺确实跟着子桑温瑜来的,他本以为跟着摄政王能捞到一个大的,却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认栽你们把我送去衙门吧。”
“这个倒是可以再商量。”
子桑温瑜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他打量着年幺,略一思索,想到了某个人。
于是,他开口道,“你是年师叔的什么人?”
“你认识我爹?”
年幺抬起头,看向子桑温瑜,眼里划过诧异的光。
他都不知道他爹竟然认识一个王朝的摄政王。
“我算是你师兄,我用蛊。”
子桑温瑜确认了他的身份,面上神色多了点真诚,他示意宗元矜把这人脱臼的手脚接上,让他去一旁坐着。
“你是大师伯的那个天才弟子?大师伯念叨你好久了,说你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他还不是不来找我?”
子桑温瑜嘴上是嫌弃的,但眸子里闪过温和的光,他和年幺交谈了一下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得知师父师叔都很好后,心里更加踏实了一些。
两边交谈的欢快,宗元矜被冷落了,他凑过去抱住子桑温瑜,试图打断他们两个交流。
子桑温瑜果然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拍拍宗元矜的手背,和年幺介绍到,“这是我的爱人宗元矜,过段时间大婚后就假死回去了,到时候回去给你们带喜糖。”
“什,什么!你和他是爱人?”
年幺震惊了,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良久语气艰涩,“可,你们是……”
“是男子又如何?”
子桑温瑜笑了笑,和宗元矜十指相扣,他语气格外温柔,看向宗元矜的目光满是笑意,“师父不会管这些,对了,你刚好留下吧,我缺一个花童。”
年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十五了师兄!你让我当花童?”
“对,有什么问题?”
子桑温瑜也是突发奇想,他和宗元矜婚礼确实需要一个花童。
现在有了个现成的,刚好。
“可我还要回去啊,我这次出来只能待一个月。”
年幺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件事不太行。
“没事,给师父他们飞鸽传书,说你在我这里。”
子桑温瑜已经决定下来了,他一槌定音,“如果不留下的话,那本王就把你做的事情告诉师叔。”
“别师兄!千万别!我留下还不行吗?”
年幺苦了一张脸,他这次出来只是说出去玩,要是被爹知道他干的事情,会被揍死的!
“那行,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你现在青衣楼住下。”
子桑温瑜勾唇一笑,叫东南进来把人带走,在他离开前还是威胁了一番,让他老老实实呆在青衣楼,哪里都不要去。
“小孩子的侠义心肠。”
待人离开后,子桑温瑜轻笑着摇头,他往宗元矜身上一靠,突然想到了什么垮下脸。
“说起来,我是不是要替这个小崽子还债?”
“让他在青衣楼打杂还债吧。”
宗元矜给出了解决办法。
到时候给他易容一下,让他去端茶倒水。
“算了吧,还是带他回王府,安排暗卫看着。”
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子桑温瑜还是决定把人带在身边,就看他这小子今晚上的闹腾劲儿,估计不看着点得出大事!
宗元矜一向是听子桑温瑜的安排,闻言放弃了之前的想法,“那就让他在王府里打工还债。”
“这个可以,到时候让你盯着点。”
子桑温瑜笑了起来,伸手捏着宗元矜的下巴,轻声询问,“还要继续吗?刚才的事情。”
“那你帮我。”
宗元矜的眼睛亮了,立刻顺杆子往上爬,他轻轻啄在子桑温瑜的脸侧,语调降了半个,“温瑜,子桑温瑜……”
“知道了,你自己来,本王手酸。”
“好,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怎么总在这个时候说敬语?这是什么古怪癖好?”
“怎么说呢,属下觉得这样会更刺激,难道主子 不喜欢吗?”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再废话你就别想着继续了!”
“好的主子,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