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停了,空气似乎更冷了几分,宗元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被冻红的鼻尖。
他的声音有些大,将一向警惕的吕成华吵醒了,他猛地睁开眼,手下意识放在腰后,凌厉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人。
“醒了?”
宗元矜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一骨碌钻出睡袋踹开封住洞口的雪墙,出去解决个人问题了。
寒风刮过,洞内的人一下就清醒了,等到宗元矜呲牙溜嘴的回来,其他人已经爬起来,开始做早饭了。
岁寒酥正在整理衣服,他晚上睡觉很乖,一动不动的躺着,爬出睡袋的时候就连头发丝的弧度都没有变过,抬头看到男人哈着热气走回来,冲他弯了弯眉眼。
“早上好。”
“啊,早。”
宗元矜凑过去,拿着匕首在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上比划,在可以映照出倒影的冰面上来回打量。
然后手起刀落,给自己刮胡子。
见此,吕成华嗤笑一声,觉得这人有病。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臭美?给谁看呢?
洞内就这么大,宗元矜自然听到了那声嗤笑,匕首在他手中转了个刀花,得得瑟瑟凑到岁寒酥面前,“看看我胡子刮干净没。”
“很干净。”
岁寒酥仔细看了看,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是吗?我怎么摸着扎扎的,不信你摸两下看看?”
宗元矜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嘶了一声,捂着一处痛呼,“嘶,好像破了,你快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