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秘术破阵(2 / 2)

石敢当兴奋地大喊,重机枪的火力更猛,旧部们的火箭筒接连发射,又有一艘军舰的舰桥被击中,冒出滚滚黑烟。

雷烈站在废墟顶端,望着空中悬浮的玄鸟图腾,金光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将整个江面笼罩。

他突然注意到,玄甲卫旧部们发射火箭筒时,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他,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在等待他的指令。

一名叫赵刚的旧部小队长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口:“雷队!

我们收到潜龙符的信号,就立马赶来了!

您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其他旧部纷纷效仿,二十余人同时单膝跪地,玄甲碰撞的脆响在江风中回荡,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满是敬畏与臣服。

雷烈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脊柱里的钨钢弹头不再发烫,反而像与血脉融为一处,泛着淡淡的暖意。

他抬头看向空中的玄鸟图腾,图腾的光芒与他体内的力量产生共鸣,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在心底升起 —— 这不是权力,而是弟兄们的信任,是守护江城的使命。

江面上的最后一艘军舰试图掉头逃跑,石敢当举起火箭筒,正要扣下扳机,却被雷烈抬手拦住。

“留着它。”

雷烈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它回去给倭寇报信,告诉他们,玄甲卫的战尊回来了,再敢踏近江城一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刚站起身,对着旧部们挥手:“按雷队说的做!盯着那艘军舰,别让它耍花招!”

苏清依走到雷烈身边,银链上的玉佩还在微微颤动,她看着空中的玄鸟图腾,又看了看单膝跪地的旧部,轻声说:“爷爷的手札里写过,玄鸟认主,便是战尊降临的征兆,你就是新的战尊。”

雷烈的目光扫过旧部们坚毅的脸庞,又看向江面上渐渐远去的军舰,还有远处江城的轮廓,突然明白,从玉佩拼成玄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只是个卸甲的姑爷,而是玄甲卫的新主,是弟兄们的依靠。

玄鸟图腾的金光渐渐收敛,缓缓落在雷烈的肩头,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印记,与他后心的龙形印记相互呼应。

旧部们纷纷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雷烈,赵刚上前一步:“战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趁胜追击,端了倭寇的据点?”

雷烈摇摇头,目光落在江面上的硝烟:“先清理江城的九商盟余孽,保护好百姓,再图后续。记住,我们玄甲卫的使命,从来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石敢当扛着重机枪走到雷烈身边,咧嘴一笑:“不管是守护还是打仗,雷队 —— 不,战尊,我们都跟你走!”

旧部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江面上的水花微微晃动,玄鸟图腾的余温还在雷烈肩头停留,像是在见证这新的传承。

江风卷着硝烟的味道,雷烈望着眼前的弟兄,还有身边的苏清依,知道一场新的征程已经开始,而他,会带着玄甲卫的荣耀,守护好这片土地。

第 549 章 清算余孽

城西仓库的铁门被 “破阵” 劈开,锈迹簌簌落在地上,扬起细小的灰。

昏暗的仓库里,二十名倭寇被玄甲卫旧部用铁链绑在铁柱上,黑色制服上的军徽泛着冷光。

那军徽是枚黄铜狼头,眼窝处嵌着暗红的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和崔厉衣襟上别着的完全一样。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走进来,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他盯着最左边的倭寇,指节攥得发紧。

“狗娘养的,当年卧龙关就是你们这批杂碎放的火!”

他抬手就要挥锤,铁链已经绷得笔直。

雷烈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玄甲传过来,“等等。”

“杀了他们太便宜了,” 雷烈的目光扫过俘虏们发白的脸,“让他们亲眼看看,同伙的军舰是怎么沉的。”

赵刚和两名旧部上前,拽着铁链把俘虏往仓库二楼的了望台拖,倭寇们挣扎着嘶吼,却被玄甲卫的重靴踩住脚踝。

了望台的木窗早被虫蛀得坑坑洼洼,雷烈拿起架在窗边的望远镜,递给离他最近的俘虏 —— 那俘虏左脸有一道刀疤,军徽上的漆都磨掉了半块。

刀疤俘虏攥着望远镜的手微微发颤,镜头对准江面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响。

江面上,最后一艘倭寇军舰还在挣扎,甲板上的火没灭,舰艏已经开始倾斜,玄甲卫的火箭筒还在不断发射,红光在江面划出一道道弧线。

赵刚扛着火箭筒,对准军舰的弹药舱扣下扳机,“轰隆” 一声,火柱从舱体里窜出来,军舰的烟囱歪了歪,慢慢往江水里沉。

刀疤俘虏突然瘫坐在地,望远镜摔在地上,镜片裂成蛛网,他盯着江面,嘴里念叨着日文,声音里满是绝望。

旁边的倭寇们也炸了锅,有的哭嚎着要冲出去,有的抱着铁柱发抖,军徽从他们领口滑落,掉在地上发出 “当啷” 的响。

就在这时,江面传来一声巨响,那艘军舰的弹药舱彻底引爆,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碎片溅起的水花里,还混着烧焦的帆布。

仓库楼下的玄甲卫旧部们突然爆发出欢呼,重机枪的枪声停了,大家举着武器高喊,声音震得了望台的木梁都在颤,“沉了!终于沉了!”

俘虏们的哀嚎声被欢呼声淹没,刀疤俘虏用头撞着铁柱,黑血从额头渗出来,却没人理会 —— 玄甲卫的目光都盯着江面的火光,那是复仇的光。

石敢当站在雷烈身边,流星锤的铁链松了些,他看着俘虏们的惨状,突然笑了,“还是雷队你有办法,这样比直接杀了他们解气!”

苏清依走到了望台边,银链上的玉佩泛着淡淡的光,她看着江面的余烟,轻声说:“爷爷要是看到这一幕,也该安心了。”

雷烈弯腰捡起地上的军徽,指尖捏着狼头,眼神冷得像冰,“九商盟的余孽,倭寇的帮凶,一个都跑不了。”

玄甲卫旧部们上前,把瘫软的俘虏重新绑紧,拖往仓库外的卡车 —— 那里会把他们送去玄甲卫的审讯室,交代出所有九商盟的秘密。

江面上的火光渐渐淡了,风裹着硝烟的味道吹进了望台,玄甲卫的欢呼声还在继续,雷烈望着远处的江城,知道这场清算,才只是开始,但至少这一刻,弟兄们的血,没有白流。

石敢当突然拍了拍雷烈的肩膀,指着仓库外的卡车,“这些杂碎要是敢嘴硬,老子就用流星锤敲开他们的嘴,不信问不出九商盟的老巢!”

雷烈点头,目光落在俘虏们被拖拽的背影上,他们的黑色制服沾满灰尘,军徽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像极了当年卧龙关战场上,那些沾满鲜血的罪恶印记。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轻轻颤动,链尾的玉佩指向江面,那里的军舰残骸还在冒着青烟,她转头看向雷烈,眼里满是坚定:“接下来,该找九商盟剩下的据点了。”

玄甲卫旧部们陆续撤出仓库,卡车的引擎声响起,朝着玄甲卫临时据点的方向驶去,俘虏们的哀嚎还在风中回荡,却很快被江风卷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仓库里散落的军徽,在昏暗里诉说着曾经的恶行。

第 550 章 暂归平静

雷家老宅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

院中的梧桐树已抽出新枝,翠绿的叶子遮了半块青石板,石桌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杯沿还沾着半片茶叶。

雷烈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玄甲卫新营的名册,赵刚站在他面前,左臂空荡荡的袖管扎在腰间,右手捧着一卷训练记录。

“新招的三十个弟兄,今天跑完了十公里,没一个掉队的。”

赵刚的声音带着劲,“就是老郑的腿还没好透,清依姑娘说再敷半个月药,就能下地走了。”

雷烈点点头,指尖划过名册上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有一行小字 —— 是旧部标注的特长,比如 “王磊,擅长爆破”“李涛,狙击准头好”。

“让厨房炖点骨头汤,给老郑送去。”

他合上名册,目光扫过院墙,墙上新刷的白灰下,还能看见当年崔厉手下砸出的凹痕,如今已被藤蔓盖住。

苏清依提着药箱从屋里出来,白大褂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的银链,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淡光。

“赵刚,该换药了。”

她走到赵刚身边,打开药箱,里面的瓷瓶摆得整齐,标签上的字是她亲笔写的 ——“接骨药,每日三次”。

赵刚咧嘴一笑,乖乖伸出仅剩的右臂,苏清依用镊子夹着药棉,轻轻擦过他断肢处的疤痕,“比上次好多了,再养段时间,就能装义肢了。”

“清依姑娘的药就是管用,” 赵刚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当年在边境,老子断了胳膊,军医折腾了一个月,都没你这半个月见效快。”

苏清依笑了笑,没说话,银链的玉佩不小心碰到赵刚的胳膊,两人都顿了一下,她飞快地收回手,耳尖悄悄红了。

转眼到了婚礼当天,雷家老宅挂满了红绸,院中的梧桐树上系着红绳,上面挂着小灯笼,像串起来的星星。

苏清依穿着白色婚纱,裙摆拖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捧花 —— 是院角种的月季,红得热烈。

雷烈没穿厚重的玄甲,只穿了件深灰色的中山装,领口别着枚小小的玄鸟徽章,是用龙形玉佩的碎料做的。

宾客不多,都是玄甲卫旧部和亲友,石敢当扛着流星锤来的,却在门口被刘梅拦住,硬是把流星锤换成了红绸缠柄的木锤。

“大喜的日子,扛着那玩意儿像什么话。”

刘梅叉着腰,她是苏家的老保姆,看着苏清依长大,此刻脸上满是笑意。

石敢当挠挠头,红绸缠在木锤上,显得有些笨拙,他走到雷烈身边,递过一个锦盒,“贺礼,当年在红海战役捡的,据说能辟邪。”

锦盒里是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玄甲卫的徽记,雷烈认得,是当年牺牲的通讯兵的遗物,他握紧锦盒,拍了拍石敢当的肩膀,“谢了。”

婚礼很简单,没有司仪,只有赵刚当证婚人,他站在石桌上,手里拿着皱巴巴的稿子,念得磕磕绊绊,却没人笑,旧部们都挺直了腰板,眼里满是郑重。

宴席上,石敢当喝得酩酊大醉,脸红脖子粗,手里攥着酒杯,突然冲过去抱住雷烈的胳膊,“队长!

你可算娶媳妇了!

当年在边境,你还说…… 还说打完仗就回家娶媳妇,老子还以为你要反悔!”

酒洒在雷烈的中山装上,留下深色的印子,雷烈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没反悔,这不是娶了吗。”

赵刚和几个旧部赶紧过来拉石敢当,“别耽误雷队和清依姑娘,你再闹,明天训练加十倍!”

石敢当被拽走时,还在喊 “队长!新婚快乐!”,声音震得院中的灯笼都晃了晃。

深夜,宾客都走了,院中的红灯笼还亮着,映得青石板发红。

雷烈坐在床边,苏清依靠在他肩上,两人都没说话,听着窗外的虫鸣。

雷烈的手慢慢摸向后背,指尖划过脊柱的位置,不再有之前的灼痛,只有一道淡淡的龙形印记,泛着温热的光。

“不烫了。”

他轻声说,指尖在印记上轻轻划着,像是在触摸一段过往。

苏清依抬起手,腕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正好与他后背的印记遥相呼应,“爷爷的手札里说,龙形印记显,就是戾气散了。”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印记,两人都顿了一下,暖意从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爷爷要是在,肯定高兴。”

雷烈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会的,他肯定知道。”

窗外的风裹着月季的香气吹进来,灯笼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又很快安静下来。

雷烈望着苏清依的侧脸,她的眼睫在烛光下泛着浅影,他突然觉得,这三个月的平静,比十年征战都更让他心安 —— 有弟兄在,有她在,就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他摸着后背的印记,心里清楚,还有未清的余孽,还有弟兄们的仇没彻底报完,但此刻,他只想好好守着这份平静,守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