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卧龙关一起扛过圆木的王铁牛突然跪倒在地,假肢在水泥地上磕出闷响:弟兄们以为再也见不到战尊显灵,没想到......
他的话被此起彼伏的抽泣打断,二十七个老兵齐刷刷地敬礼,玄甲上的战痕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雷烈突然按住后心的徽记,那里传来一阵灼热的悸动。
他想起林素临终前的呓语,说战尊血脉觉醒时,会听到万里之外的镇魂铁在呼唤。
此刻海图上的货轮标记正在发烫,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隔着印度洋望过来。
石敢当带三十人护送孕妇去医院。
雷烈将
插回后腰,刀鞘碰撞的脆响让欢呼声戛然而止,赵猛清点九商盟残余势力,重点排查码头仓库。
他最后看向苏清依,姑娘的银链正缠着枚改造人弹头,碎玉在上面映出淡淡的龙纹,我们去索马里。
赵猛突然扯断绷带,露出左臂的蛇形纹身:雷队,让我跟你去!当年在红海欠你的三条命,该还了。
他短刀拍着胸脯的旧伤,那里还留着弹片刮过的月牙形疤痕,与雷烈锁骨处的旧伤隐隐呼应。
苏清依从医疗箱里取出瓶金色药剂,塞到雷烈掌心:这是用龙涎提纯的稳定剂,爷爷说关键时刻能压制弹头反噬。
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枚带着药香的吻,像极了昨夜在总营废墟里,用唇瓣给他喂水时的模样。
当第一缕晨光从地面出口涌进来,照亮的不仅是九商盟总营的断壁残垣,还有玄甲卫旧部们重新擦亮的肩章。
雷烈望着海图上那艘货轮,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船票,目的地也是非洲。
脊柱里的弹头轻轻震颤,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远航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