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馆穹顶的彩绘玻璃在流星锤下化作漫天星雨。
石敢当铁塔般的身影破顶而入时,铁链缠碎的玻璃碴中,七道玄甲卫旧部的身影如雄鹰扑兔,玄铁枪尖在残阳下织成死亡之网。
雷队,弟兄们来迟了!
石敢当的铁链横扫过三名死士的咽喉,滚烫的血珠溅在穹顶垂下的水晶灯上,折射出七道狰狞的红光。
他看着雷烈后心那一片蠕动的青纹,铁链突然绷紧,将扑向孕妇的两名死士拦腰绞断。
赵猛的短刀穿透死士咽喉时,红绸在血泊中舒展如帜。
刀刃上 三〇七小队 的刻字被血浸透,竟泛出淡淡的金光。
他反手将妻子护在身后,短刀在廊柱上划出火星,恰好点燃崔厉散落的龙骸粉末,青蓝色的火焰中,无数细小的龙鳞在飞舞。
雷烈的掌心沁出冷汗,龙形玉佩在青铜鼎沿划出火星。
鼎内的骸骨在此时突然坐起,胸腔里的镇魂铁发出蜂鸣,十二道红光如毒蛇窜出,精准射向崔厉的右臂。
焦糊味弥漫开来时,崔厉的翡翠扳指已炸裂成粉,焦黑的骨骼间还嵌着三枚龙鳞形状的铁片。
不可能!
崔厉的惨叫在东馆回荡,他看着自己化作焦炭的右臂,突然抓起孕妇颈间的引线,我不好过,谁也别想活!
三十根引线同时亮起,与鼎内骸骨的眼眶形成诡异的呼应。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缠上最后一名死士的咽喉。
她踩着满地碎玻璃冲向通风口,发间的银簪在孕妇们隆起的腹部扫过,每个女人颈间的引线都在接触的刹那熄灭。
西门有磁石炮!
她突然将半片梅纹衣料塞进通风管,布料燃烧的青烟中,七名玄甲卫旧部已组成防御阵型。
石敢当的铁链突然缠上博物馆的青铜钟。
钟鸣震碎窗棂的瞬间,三十名死士同时捂耳倒地,七窍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汇成北斗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