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狱深处的镇魂铁墙突然泛起异样的光泽,原本青黑色的墙体表面,竟如融化的黄金般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
这些液体并非随意流淌,而是顺着墙面上天然的纹路缓缓汇聚,渐渐勾勒出一幅幅古朴的壁画,宛如天地初开时的创世图腾。
雷烈握紧腰间的 ,军刀的寒气顺着掌心蔓延,与这冰狱的酷寒交织在一起。
他望着壁画上浮现的人影,瞳孔骤然收缩 —— 画面中并肩而立的两位战尊,身着形制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玄甲,左侧战盔上的玄鸟图腾羽翼丰满,右侧战盔的玄鸟却只有半翅,露出狰狞的鹰嘴。
这是...
苏清依的指尖轻轻拂过壁画,金色液体在她触碰下泛起涟漪,他们的气息,竟与雷烈体内的弹头如此相似。
她突然停在右侧战尊的头部位置,那里的金色液体凝聚成一颗钨钢弹头的形状,表面的膛线纹路与雷烈脊柱里的那颗分毫不差。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走近,铁链在冰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左边这位看着正派,右边这个怎么透着股邪气?
他的目光落在壁画角落的篆字上,那些扭曲的文字在金色液体中缓缓流转,渐渐显露出
与
的字样。
雷烈的左手不自觉地按向脊柱,那里的弹头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
壁画上代表毁灭的战尊仿佛活了过来,玄甲缝隙中渗出的金色液体竟顺着墙面流淌,在地面上汇成一条微型的黄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玄甲卫的残盔断甲。
初代战尊竟是孪生兄弟。
苏清依从怀中取出半片梅纹衣料,布料接触到金色液体的瞬间突然展开,上面绣着的梅花突然绽放,花瓣飘落的轨迹与壁画上两位战尊的站位完全吻合,哥哥以守护为道,弟弟以毁灭为念。
话音未落,雷烈怀中的玄甲碎片突然震颤起来。
那是雷母留下的遗物,边缘的锯齿状裂痕在金色液体的映照下,竟与壁画上两位战尊的玄甲接缝完全契合。
碎片挣脱雷烈的手掌,如流星一般射向壁画中央,在两位战尊之间的空白处激起一圈金色涟漪。
一声轻响,镇魂铁墙竟从中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幽深的暗格。
暗格中悬浮着一本蓝布封皮的古籍,封面上 玄甲秘录 四个篆字在金光中流转,边角的磨损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仿佛浸透了无数先辈的热血。
雷烈伸手取出古籍,书页翻动的瞬间,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墨香与铁锈的味道。
其中一页记载的朱砂批注格外醒目:镇魂铁乃天地灵物所化,非至亲血脉不能完全掌控,双尊同出,一者主生,一者主杀,相生相克,方得始终。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绷紧,七枚玉佩坠子同时指向雷烈的心脏位置:这么说,你体内的弹头需要雷家血脉才能彻底掌控?
她的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插图,那幅描绘战尊觉醒的图画中,祭坛上摆放的祭品赫然是半块龙形玉佩,与雷烈怀中的信物一模一样。
石敢当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流星锤的铁链重重砸在冰地上。
冰狱顶部传来
的碎裂声,无数冰锥如利剑般坠落,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寒光。
他下意识地将雷烈和苏清依护在身后,宽厚的脊背在冰锥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玄甲上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